議事大堂中,周淩振奮了精神,把玉牌拿了出來。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當年幾大家族在蠻荒魔域發現了一對大妖,說要剿滅,我們下層家主過去,隻是幫忙掃除一些小妖魔。後來,薛家上層說是擒住了妖孽,都交給了神武宗,這塊玉牌,就是上層交給我的。還有,那時,你被武侯府的管家撿了去,而我也是撿到了一名女嬰,納入膝下,撫養成人,就是你跟前的雲兒,按年齡來說,她是你的妹妹!”薛動眉目一沉,肅穆地道。
“什麼?妹妹……”周淩明白了過來,他和薛紫雲,竟然同是當年蠻荒魔域的“妖孽”後裔。
聞言,薛紫雲也是一詫,似乎不敢接受事實。不過,從薛動那堅定如鐵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幾分凝重莊肅之色,便是相信了下來。
兄妹相認,自然是皆大歡喜,然而仿佛始終有一種陰霾籠罩在眾人心頭。
對於薛動來說,是府上敗落,而對於周淩,卻還有著撲朔迷離的身世之憂。
畢竟,被人當做妖孽看待,那滋味是絕不好受。
“雲兒,今後有我保護,別人是絕對傷不到你半根毫毛的。這次府中敗落,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打算進入蠻荒魔域,獵殺妖獸,換取錢財,順道打聽一些當年的事跡。”
周淩已經十分冷靜,身世之謎,並不在於一時半會兒解開。而且,即便是知道了父母被擒入了神武宗,卻依然神色不動。
因為,神武宗那是修者的至高聖地,以他的修為,隻怕連一個記事弟子,都足以將他頃刻斬殺。
忍耐!
隻有無盡的忍耐,不停修煉,擁有強大的修為,再圖進展。
眼下大計,是想盡辦法得到大量錢財,振興薛府,否則,薛府衰落,整個下層分支,便是一盤散沙,早晚都要被吞並。
但從形勢上來看,上層不會給予資助,其他下層分支,也牆倒眾人推,各懷鬼胎,絕不會拿出半分錢來救濟。唯一能夠做的,便是進入蠻荒魔域,奪取妖核魔丹,變賣成火元丹。
然而,蠻荒魔域向來都是武者禁地,連許多神武宗的弟子,都不敢貿然闖入。過於深入,碰上一些奪天境,修煉成精的妖獸,那便永遠也回不來了。
那魔祖便是一個例子。一個最為普通的奪天時一重的大精,都能把未央城掀起腥風血雨,可見一斑。
雖然周淩真氣浩瀚不竭,完全超越了氣海境界,甚至堪比先天小成的武者,但越過蠻荒魔域的邊緣地帶深入,也隻能死亡。
不能越雷池一步!這是人、巫兩界的絕對界線。
“這或許可行,不過一定要深思熟慮,製定周詳的計劃,隻在邊緣地帶獵殺一些小妖小獸,勉強維持家用即可,切不能貪婪,再度深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薛動的神色也是格外倉皇,如今淪落到居然要靠著去蠻荒魔域獵殺妖獸貼補家用的地步,可謂是落魄到了極致。
薛紫雲走上來,道:“大哥,這玉牌也有誅殺妖魔的作用,很多時候,把真氣灌入裏麵,可以讓你的攻擊力,瞬間暴增,但這樣很容易讓玉牌奪去心誌,走火入魔,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使用!”
“哦?還有這樣的功能?我回去要好好琢磨琢磨,這玉牌背後隱藏的,絕對不那麼簡單。”周淩呢喃一句。
一直到晚上,三人才是散去。周淩回到房中,即刻開始打坐修煉,一刻也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