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你讀到這個故事的時候,肯定會問我寫這個故事的最初靈感是什麼,我會說是生活,二十幾年對待生活的感悟和經曆,雖然這個回答老的掉牙,但事實確實如此。大學畢業在家閑置的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用心感受周圍的人、事、物,漸漸懂得了疲於奔命衣食不周的心酸,漸漸懂得了粗淺的為人之道和世態炎涼,漸漸懂得了社會的現實和現實的殘酷。在動筆之前,我一直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到底要不要把這個真實的故事展現出來?到底想要在這個真實的故事裏說些什麼?到底要以何種方式敘說出來?這些,我一概不知,甚至有時懷疑自己的寫作目的和動機是否純粹,就這樣,一拖再拖,直到2012年的春末夏初之際,我才用自己簡單的文字呈現著往日的一幕一幕,雖然好多次因為傷心過度而欲擱筆,甚至有過放棄的念頭,但是無形之中的一種力量支撐著我,堅持把它寫完。
很多時候,我都在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人的一生,究竟在追求什麼?換言之,究竟什麼才是人生?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一千個人可能會有一千個不同的回答,而在我的理解和潛意識裏,人生就像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路途上也會有很多站口,可惜沒有一個人可以至始至終陪你走完,你會看到來來往往、上上下下的很多人。如果幸運,會有人陪你走過一段,當這個人要下車的時候,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後揮手道別,因為,說不定下一站會有另外一個人會陪你走的更遠。
在故事開始之前,先簡短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濤,出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家庭,父親和母親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靠著勤勞的雙手把我撫養長大,大學畢業後,找工作卻是四處碰壁,這其間摻雜著許多的不如意,索性待在家裏,成了名副其實的“啃老族”。對於我這樣學無專長的大學待業青年來說,吃不了苦,受不了罪,也沒有什麼工作經驗,又有諸多的缺陷,找工作不是高不可攀就是低不能就,想要一份合適體麵的工作談何容易。就這樣,在家裏百無聊賴的打發著日子,不知道自己幹什麼好,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走什麼樣的人生道路,整天除了看看電視、聽聽歌、收拾一下房間,別無它事可做,把自己的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這對一個男孩子來說倒是值得一提,也可以說我有點潔癖,床單三天一換,被罩一周一洗,桌子擦的光芒四射,衣櫃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季的衣服,唯獨一個灰白條紋相間的行李箱占據了大半個衣櫃,倒是格外顯眼。然而,我卻很少打開過,或者說從來沒有,我不知道看到那些熟悉的東西心裏會是什麼滋味,更不願意因此回憶那些往事,隻好把它們都密封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裏,任憑時間流逝,記憶愈發模糊,也不願再去觸碰那些有關親情、愛情、友情的過去。
不知道時間能不能幫我治好這個頑疾,可就是不想再去打開心底深處塵封已久的記憶,或許,隻有一味的逃避和退縮才能漫漫的淡忘。直到有一天,當我漫步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中,看著隨風飄揚的蒲公英,不禁思緒萬千,心潮澎湃,多麼頑強的生命,雖不知將魂歸何處,卻依舊瀟瀟灑灑的四處遊蕩,相比我的經曆真是有點小巫見大巫了,我也決定重新拾起記憶的碎片,慢慢解開自己的心結,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真正的放下,真正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