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牛才會為難的看著張德,還好,張德還是點了點頭。
大牛如釋重負,就像害怕張德會反悔一般,連忙上前,就開始幫黃良穿戴鎧甲。
黃良一邊任由大牛幫自己穿戴鎧甲,一邊轉過頭來對張德和範傑道:“你們兩人都是我的左膀右臂,現在情勢危急,我能相信的就隻有你們兩人了,我帶兵阻擊大秦的追兵的時候,你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給我北上,前往虎跳山與田滿回合,途中,哪怕這兩千騎兵死傷殆盡,你們也要給我保護好蒙夫人他們的安全。”
“是,將軍。”範傑和張德兩人連忙保全跪下,應聲道。隻是應完後,兩人並不起身,就這樣的跪著。
“怎麼,你們還有事嗎?”黃良對兩人極為了解,看他們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們兩人都話要和自己等人說。
範傑並不出身,張德猶豫著道:“將軍,你用一千騎兵阻擋大秦的士兵是在是太危險了,我願意帶一千騎兵先行,保證會保護好蒙夫人她們的安全。”
黃良也不言語,低著頭在哪裏思考者,張德也不催促,跪在那裏靜靜的等著。
“我進城前安排你做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黃良片刻之後,並沒有回答張德什麼,反而問起了其他的事情。
“時間雖然緊急,但是事情都辦好了。”張德雖然想知道黃良會如何回複自己,但是對於現在黃良問起的事情,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嗯,那就好。”黃良聞言點了點頭,臉色也好看了一點,才緩緩的道:“給我這一千騎兵已經足夠了,其他的騎兵還是由你們兩個帶著走吧,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們騎兵的戰鬥力不是那些守城的士兵們可以比擬的,隻要你們帶著蒙夫人她們走遠了,我就會帶著人跟上你們的。”
範傑和張德依舊不說話,在那裏低著頭。
黃良抬頭看了看快泛白的天空,天就要亮了,不禁感歎道:“這是蒙將軍唯一的一根獨苗了,無論無何,我們都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雖然黃良知道,自己隻是留一千騎兵下來阻止追兵太過危險,但是現在也隻有這樣子做了,因為自己的士兵本來就不多,更何況,自己安排張德做的事他都做了,那自己的撤退就容易多了。
“好了,你們現在就出發吧,大秦的追兵就快到了,不要再耽誤了。”這時,大牛已經幫黃良把鎧甲穿戴好了,黃良轉過頭對著範傑和張德道。
“是,將軍,屬下定不負將軍所托。”張德跪著再行了一禮,然後才和範傑一起站起來,把手中黑風的馬韁交給了一旁的大牛後,轉身準備帶著大軍出發。
看著他們準備離開,黃良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情沒有交代清楚,連忙對著張德的背影道:“蒙府的那些侍衛們都半都沒有馬匹,並且他們的體力也比不上我們,你就從騎兵中選出馬匹供他們騎吧。”
給蒙府的侍衛們馬匹,這是黃良剛才就答應蒙夫人的,現在當然要做到。
更何況,黃良知道,那些侍衛們的體力肯定跟不上自己的騎兵,要是讓他們跑步前進,恐怕隻會讓他們拖了後腿,但要是拋棄了他們,那將來還有誰會敢為蒙家賣命?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騎馬,讓自己的騎兵跑步,自己的騎兵可是都經過自己一個多月的特別訓練的,要他們追上騎兵的腳步,問題應該不大。
“是,將軍。”張德又應了一聲,然後才和範傑一起並肩離開。
直到範傑和張德消失在黑夜之中,黃良才再次轉過神來,拿過一旁大牛手中還拿著的那件白色披風,這件白色披風,可是自己當初在前來鹹陽的時候,在三軍麵前立過誓的。
‘此次前往鹹陽,凶險萬分,今天,我黃良在此起誓,若我不能活著回來,那這件白色的披風,就是我黃良進棺材時的壽衣。’
當日的誓言如今仍然清晰在耳邊回蕩,就好像事情是剛剛發生的一般。
黃良拿著這件白色披風,一時間感慨萬千,自己現在身上的傷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白落的這一槍橫掃可是把自己傷的不輕,就算是靜養,恐怕也得數月才能好,可是現在自己既要逃命,又要抗敵,一個不小心,這件白色的披風可能就真的成為自己進棺材的壽衣了。
不過,黃良並沒有感歎太多,路既然是自己選的,那麼哪怕是身敗名裂,也要繼續走下去,更何況,自己現在還背負著蒙將軍的遺托。
既然現在一切都已經不能回頭,那就殺出一條血路,為自己,也為自己身後的將士們留下一條活路吧。
黃良把披風用力一甩,披風咧咧作響,穩穩的披在了黃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