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們剛剛加固完畢,黃良率領著的人就把箭支射下外圍,那些外圍沒有盾牌的士兵一時之間又死傷不少。
“這麼快就撐不住,惱羞成怒了?我還以為你會強行撞擊過來呢,看來我真的是高估你了。”白落看著黃良的表現,砸吧著嘴,搖頭晃腦的說道,此刻,他可以堅信勝利會屬於自己了。
當然了,既然他想射自己外圍的人,那麼自己自然不可以讓他得逞。所以白落依舊是大手一揮,又下了軍令。
此刻,外圍的士兵們也都是一個個都撐起了大盾,一個連一個,緊緊相扣,密不透風,當然了,由於盾牌不夠,有些士兵還兩三個一起撐著一個盾牌。舉目望去,黑乎乎的一片,無窮無盡,好不壯觀。
白落看著大秦士兵做的這一切,心中甚感欣慰,再轉過頭來欣賞黃良的困獸之鬥,這次決鬥,他白落贏定了。
隻是,他剛欣賞的看著原本還在一邊轉圈一邊射箭的黃良等人,眼瞳頓時收縮,他看見了什麼?
隻見黃良一馬當先衝來出來,坐下的駿馬一個飛躍,直接踏上了大秦士兵們原本想要擋箭的盾牌之上,並且快速的在盾牌上麵前行。
而黃良身後的狼牙們都紛紛有樣學樣,也是縱馬在盾牌之上前行,當然了,他們都不是在同一個位置上前行,但是每個人之間的距離都是不遠,很是方便著陸之後的集合。
看到這一幕的白落,直接愣在了當場。原來,他在繞圈就是為了提高馬速,好方便踏上盾牌之後快速的前行。
原來,他黃良之所以向自己的外圍射箭,就是為了讓自己加固外圍士兵的盾牌,這樣就方便了他們的逃脫。
從一開始,他黃良就分明是算計好了一切,挖好了一個坑,就等著自己跳了。
虧得自己還以為終於可以打敗他了,從而一步一步的按著黃良的算計走,完全是給他做嫁衣,自己反倒還傻乎乎的樂在其中。
好深沉的算計,好可怕的心機。
雖然片刻之間,白落就想通透了這一點,但是都已經是這樣了,能有什麼辦法?下令讓士兵們撤掉盾牌?除非他們都是傻子,不然他們不可能會傻傻的這麼做。
為什麼?因為盾牌下麵就是他們,一旦他們撤掉了盾牌,那麼他們直接會被馬蹄踏死,換做是你,你會撤掉盾牌嗎?肯定不會。
所以說,既然都知道了是否下令,結果都是一樣的話,與其下令讓士兵們撤掉盾牌,令自己從此失去軍心,還不如不下這條命令,在士兵中保持自己最後的一點威望。
無奈的看著黃良率領著狼牙們緩緩逃遠,直到遠至天邊,慢慢地消失在群山之中。
就在白落還沒有絕望透頂的時候,一陣陣呐喊聲從天邊傳來。
“多謝白將軍借道。”
“多謝白將軍借道。”
“多謝白將軍借道。”
狼牙百餘人的同時的呐喊聲從遠處傳來,聲勢不可謂不浩大,氣勢不可謂不壯觀。
“白將軍,現在我們還要不要追?”白落身邊的一個副將,在聽到這些喊聲後,轉頭看著臉色不佳的白落,低頭恭敬的開口詢問道。
此時,眾多大秦士兵都已經紛從剛才差點被馬踏死的危機中緩過神來,行伍之間雖然還是都有點慌亂,但是絲毫不會影響前去追擊。
隻是,這名副將的詢問久久沒有得到白落的回應,出於好奇,這名副將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偷偷的瞄了白落一眼,可是,這一眼可不得了。
噗~~的一聲,白落揚頭向天,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隨即,還一頭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而他身邊的那名副將恰好看到這一幕,連忙伸手,這才險險的接住了墜下馬來的白落。副將看到自己接住了自家將軍後,心中暗暗吐了一口氣,要不是自己手快,那麼自家將軍將會是曆史上第一個……自己墜馬而亡的將軍。
“既生落,何生良?”白落被接住後,看都不看自己的副將一眼,反而對著天空悲痛欲絕的質問道。
須臾之後,白落終於緩緩的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副將,一字一頓的下令道:“命令士兵們就地休息,不得離開。”
剛說完這句話,白落就暈了過去,原本他就與黃良交手,從而身受重傷,這幾天來又接連被黃良打擊,心中本就抑鬱,特別是今天的打擊,更是導致了白落氣血攻心,剛才吐血,現在更是暈了過去。
白落在暈前命令大秦士兵們就地休息,沒有前去追擊黃良,並不是說白落突然之間善心大發,想要放過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