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王仕宏從小就生活在職工家庭,條件很是一般,所以家裏的房子也就自然而然的買在較為偏僻的郊區,而且還是那種已經蓋了有十幾年,老款式的五層職工公寓,而王仕宏家到學校的路程如果按時間計算的話,應該在四十五分鍾左右。
在“大二八”輪胎地飛速運轉下,王仕宏還是趕上了八點的第一堂課,但結果卻可想而知,沒有上早自習的王仕宏,少不了又是被班主任一頓爆罵。
“王仕宏,遲到的事咱先不說,你那滿頭金毛能不能給我染回來?有沒有點學生的樣子?”
老班的話越說越長,越喊越高,罵著罵著都快要被氣的跳起來,不過這些對於王仕宏來說已經習慣了。
就在老班罵到慷慨激昂之處時,隻聽窗戶外“嘭”的一聲,便好像從樓上掉下什麼東西來一樣。
由於當時全班正在享受老班對王仕宏得說教,所以並沒有人看清楚當時掉下來的物體,隻不過緊接著便聽到一樓傳來無數女生的驚叫,“啊,啊,啊”的,聲音極其刺耳,就像殺豬一般。
而正在說教的老班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所嚇了一跳,緊接著她老人家戰戰兢兢的向窗戶方向走去,還不等走到窗前,一些愛多管閑事且挨著窗戶的學生便大喊一聲:“死人了,樓下有人摔死了!”
然而這時的班裏,當聽到有人這麼一聲大喊,便突然炸開了鍋,完全忘了當時班主任的存在,雖然這破學校幾乎是天天見血,但死人的事可到是頭一回。
由於好奇心的原因,班裏幾乎所有的人都跑到了窗邊圍觀,可當有的人才剛看完,便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此時的王仕宏卻也忘記了剛才還在被班主任爆罵,不管不顧的一同加入追求好奇的隊伍當中,跑向窗邊一起看起了熱鬧。
而當王仕宏硬擠到窗前後,看到樓下屍體的第一眼,也被嚇了一跳,甚至下身有癢癢的感覺,就好像要尿一般。
此時,被摔下的那個人身上已經插滿了玻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大睜著看向天空,但眼眶處卻已經向外突起,眼珠有種快要掉出來的感覺,臉上傷口處還不停的向外滲著血。
屍體身旁的地上,還有幾處墜樓與地麵接觸時所濺出的血花,血花已經滲入地下,留有一片片暗紅色的血跡。
在王仕宏看著樓下那位“突眼帥哥”發呆的時候,身後的嘔吐聲卻讓王仕宏從發呆中稍清醒了一點。
正當班裏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鬧的亂哄哄時,班主任那尖銳的聲音喊道:“安靜,都給我回坐位上去,這節課自習。”跟著便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大步的向教室外走去!
也就自從那天開始,天就總是灰蒙蒙的,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後來,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又出現了幾件類似的事情,有的跳樓,有的割脈,有的上吊,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樣,哪個年級的都有,不分男女。
慢慢的,因為這些事,學校老師們也開始陷入了恐慌之中,校長卻也難辭其咎,最後教育局決定,將三十七中校長就地免職,原因定為管理不擅。
從此之後,學校裏便因此而流傳開來各種各樣的鬼故事。
後來,教育局為了安撫學生和交待家長,便讓學校停課一星期,警方開始對此次連環事件進行深度調查。
被學校強製停課的王仕宏回到家後,將近幾天學校所發生的事情對父母簡單地講述了一遍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王仕宏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似乎在想著什麼,想著想著,突然坐直了身子,自言自語道:“去看看就是了,夢裏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第二天,王仕宏獨自帶了一把鐵鍬向烏金山徑直而去。
烏金山,榆次區一個風景還算不錯的地方,地處市區外二十公裏,由於離市區比較遠,所以來這裏的人是少之又少。
當王仕宏站在山腳下,向山上看去時,漫山遍野的各種樹,這到也使王仕宏有些發愁。
“媽的,這麼多樹,讓我怎麼找那顆大槐樹?”
在一陣胡思亂想之後,王仕宏還是直接向山頂走去,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當王仕宏走到山頂,放眼望去,樹依然不少,不過跟山腳下相比卻少了許多,而且重要的是,山頂上的大槐樹還真就隻有那麼一顆,到是不用費什麼功夫找尋。
此時王仕宏看著眼前大槐樹一陣傻笑,過後到也不廢話,拿起手中鐵鍬便圍著那顆大樹開挖。
將近半個多小時後,還是沒找到夢裏神秘醫生說的東西,盡管這半小時內沒有停歇,不過到也沒有半分疲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