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紐約曼哈頓的天氣仍略顯悶熱。呆在室外,隻有來到哈德孫河邊“依水而立”才能感受到一些讓人愉快的涼意。哈德孫河的河麵依然寬闊,河水依然湍急,隻是不見了當年追尋自由而來的先輩們。兩岸的建築像是曆史的長廊,訴說著美利堅並不漫長的曆史,吸引著世界各地的遊人朝聖似的來這裏,探尋“紐約”留在歲月裏的蛛絲馬跡。哈德孫河以旁觀者的身份見證了美國從蠻荒之地走向繁盛的軌跡,盛極之下的美國會何去何從,也許隻有神才能知道。
自由女神仍然高高的聳立,幾百年來一直都在俯視著從她腳下匆匆而過的人群。那些在她指引下而來的人們以及他們的子孫在美洲大陸紮根、繁衍、征戰和壯大。自由曾經隻是夢想,曾隻屬於少數人,經過了漫長的時間,經過多少流血和死亡的代價,自由終於貌似屬於了全體人類,可是白人、黃人和黑人紛爭卻從來沒被忘卻。人類的進步讓他們變得更加自信,讓他們變得更加博受,但種族、宗教和文化的衝突卻從來沒有消弭過,流血、衝突、戰爭也不斷地攪醒人類的清夢。現在自由與平等對人類來說更像一個擺在牆上的標語,是一些政治秀場的口號,由不同的國家和族群來任意界定。但人類畢竟已經在進步,也不會停止進步。
自由對於人類來說終會紮根於他們的血肉和靈魂,但什麼時候人類才能有足夠的胸懷平等地對待與他們共同生活在同一個地球上的其他物種。當人類還在努力消除內部歧視的時候,把自由的榮光推向全人類時,卻不知還有新的仇恨正在滋生,正在變成足以毀滅人類的力量。
一天前,智王剛在紐約的華爾街做完訪問準備返回住宿的酒店,他在美國的訪問已經結束了。三年前他在這裏的證券交易所為旗下的天驕網絡敲響了在NASDAQ上市的鍾聲。今天隻能算是故地重遊,拜會一下華爾街的金融巨頭們。兩周來智王拜訪了美國參眾議院的多位議員,會晤了是同行也是對手的各大企業的CEO們,試圖為自己公司的網絡產品進入美國市場打通道路。但讓他失望的是,美國在世界其他國家總想追求貿易的特權,但對於別國產品進入美國市場卻總是設下重重的壁壘。一句“國家安全”,就封死了所有平等談判的機會。這一宗教似的口號成了美國官員和企業對內控製民眾,地外排除異己的工具,就像當年他們的祖先被“宗教裁判”逼迫得離開家園一樣。
智王看到了不同的劇目,不同的秀場,以及演著不同角色的人們。智王覺得超級狗與人類其實就差了一個臭皮囊而已,超級狗演得是戲中的人,而那些人演的是人中的戲,如此而已吧。有時他也為人類感到悲哀,他們的文明似乎已經讓虛假和偽善占據,或許人類自己都分不清他何時何地是生活在真話或是慌言裏。與他們對話有時就一個感覺“累”。明天他就要啟程回國了,這讓他和手下們都覺得稍微有點放鬆。
就在智王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一位嬉皮士打扮的人高喊著“MrZhi,Mr。Zhi……”突然擠了過來。智王的注意力被吸引,身形一慢,回頭看了一眼來人,幾名警衛立即上前,準備把那位不速之客擠出到安全距離時。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槍聲,即使在下午並不嘈雜的大街上也顯得分外的刺耳。一粒飛速的子彈飛入了警衛讓出的空檔。“狙擊!”警衛一下子反應過來,幾個人迅速回身飛身撲向智王,準備把他壓在身下。但還是晚了一步,智王雖然快速後閃,但被車身擋住,子彈還是擊中了智王並穿出來打碎了車窗。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當警衛返身準備再找那位也一下子傻了的嬉皮士時,旁邊一輛本田車忽然啟動,撞開了警衛,拉上那人疾駛而去。
那一槍隻是擊中了智王的肩膀。但子彈上不知道塗了什麼,智王覺得身上的力氣快速地流逝,很快就昏迷了過去。最後,他竟現出了原形,一隻中華田園犬。手下們沒辦法送他到正規的醫院,隻能掩人耳目地住進了租來的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