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緊接上文繼續講述——
周毛孩北靠一麵牆,承受著張立新的拳頭攻擊。而在這個同時,旁邊的王禮勤、周新波也沒有閑著,二人是大腳上去了,使勁揣著周毛孩。
練家子一般都是用拳頭來解決戰鬥的,而對於一般人打架來說,特別是這些年輕人來說,借著身體的前衝慣性,用腳使勁前踢,這是最常用的招數了。用腳踢,一般都是踢在上身或者腿上,在對方倒地之後,那就使勁朝著臉朝著頭踹了。
而練套子出身的,那就是用拳頭了,那張立新就是如此,他基本不會使用腿腳的。這個時候,幾拳之後,周毛孩見血了,而張立新拳頭也是非常疼痛的,要知道玩套子和打架是不一樣的,玩套子的時候,拳頭是受著保護的,當然對方也是隔著拳套受力的。而打架的時候,拳頭沒有保護了,直接接觸最硬的頭骨什麼的,作用力等於反作用力啊,這個對拳頭的傷害也是不小的,而且特別容易產生挫傷,就是不知道何時就扭傷手部的哪個部位了,至於拳頭表麵的破皮出血更是正常的現象了。
咱早說了,要想打人先得會挨打啊,這個周毛孩也是深諳此道的。他的防守是比較到位的,隻見他側著身體背靠山牆,雙手死命護著頭部,雙肘擋住胸口,腳脖子扭傷的左腿向上抬起護著下體,使勁佝僂著身體,這樣的姿勢就將傷害降低到了最小程度了。能夠在這個危急關頭作出這些反應,周毛孩也不是一般人的。
饒是周毛孩防守到位,可是也是被虐的夠慘的啊。張立新的拳頭是不停地擊打在周毛孩的頭部和手上,鼻血已經下來了,腦袋上也是蘑菇縱橫了;毛孩的後背承受了周新波的數計大腳,聲響都夠滲人的;王禮勤前方的大腳踹向毛孩的胸部,雖然有肘部保護,毛孩的胸部也被踹進去了幾腳,都是夠力度的啊。
打架有個特點,那就是越打越上火,打的那方容易沒輕沒重下死手了,而被打的那方容易奮起反擊爭個魚死網破了。這個時候的雙方都是進入越大越上火的狀態了。
周毛孩在被動挨打之中突然放下了防守的身法,狂叫起來“都死吧!”然後就不管不顧地奮力還擊了。
而這個時候的張立新、王禮勤、周新波則是怒發衝冠了,教訓你竟然還不老實,那大家就都放開吧,不要留一手了,狠狠地揍吧!
因為周毛孩主動出擊了,反而讓張立新幾個人更多地得手了,因為毛孩要攻擊就有更多的破綻露出來了,就更加擋不住三人的聯手攻擊了。街頭群毆不是電影電視裏所演的那樣一個接一個地來的,而是幾乎同時動手的,也就是幾個人的拳頭腿腳什麼的一起招呼上去的,被打之人根本就是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的。
最終,張立新瞅準毛孩伸臂要抱周新波的來腿的時候,一記惡狠狠的右擺拳擊中了毛孩的左下巴,周毛孩是應聲倒下,連哎呀一聲都沒有,直挺挺地右前撲倒下了。
見周毛孩倒下了,張立新後退了,退出來了,不打了。而王禮勤、周新波則是上前再狠狠地用腳踢著,朝著後背、朝著前胸、朝著頭顱。
張立新看不下去了,擔心出事兒,上去攔住了那哥兩個,然後狠狠地補了一腳上去,招呼著兩個人趕緊走吧。王禮勤、周新波明白意思,於是哥三個各自騎上車帶著那兩個跟班急切切離開了,剩下倒在地上沒有動靜了的周毛孩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離著遠遠的,沒有上前管的,因為看到周毛孩倒黴了,都認為是罪有應得、惡有惡報吧。
不過畢竟還是心善的人多啊,有一位和周毛孩父親一個車間的職工看不下去了,就找到了毛孩家,告訴毛孩父親:毛孩讓人家給打了,躺在那裏了,抓緊去看看吧。
周毛孩父母一聽,心急火燎了,孩子再怎麼壞,那也是自己的心頭肉啊,自己打是一回事兒,讓別人打又是一回事兒了,兩者本質區別兩回事兒啊!
周毛孩父母小跑著找到了周毛孩,夫妻二人是焦急萬分、心痛萬分地呼喚著周毛孩。而這個時候,周毛孩也醒了,緩過勁兒來了,竟然又瞪著眼睛要掙紮起來去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