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不如我們坐下來歇歇,談談人生如何?”申公豹揮動衣袖,變出一個古藤座椅,施施然坐在上麵,又不知從哪取出一個古樸至極的茶壺,陶醉的飲下一口香茗,十方俱滅的劍芒則在這一刻,被無數空間籠罩,一層又一層不斷疊加,劍芒剛衝破一層空間,又被另一道空間收入其中,不斷循環,永無止境。
不斷從折疊空間中抓取著黑氣,裏裏外外不停用神識掃描,等一道黑氣散去,在抓一道,如此反複,蕭逸天感覺,自己似乎摸到了一點厄運本源,但自己磅礴浩大的佛元卻與厄運格格不入,始終難以突破這層薄膜,申公豹就那麼坐在座椅上,眯著的眼睛裏滿是無奈,他不是沒看出蕭逸天的打算,可他實在沒有辦法,論修為,僅是聖人初期,田陽一指頭就能按死他。不用厄運之力,別說獲勝,就是保命都困難。
所謂夫妻連心,看出田陽窘態的艾薇兒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從懷中取出一顆亮銀色小球,和一根亮銀色細針,兩指捏住細針,嘴中不斷念叨著咒語,片刻後,猛的將細針紮入銀球中,遠處高空中的申公豹直覺心髒一陣刺痛,連吐幾口鮮血,蕭逸天手中捏著黑氣,剛好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震,眼中閃過一道金芒,喃喃道,我佛應慈悲,卻也有怒目金剛,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教海納百川,既然煉化不得,那就讓其彼此交融。
心裏越想越興奮,不願再等下去,蕭逸天一把抓住遠處的厄運之力,把自己的願力融入其中,對於這種送上門得美食,厄運之力自然不會客氣,大口吞下,然後第二道願力度入,同樣被吸收,蕭逸天嘴角笑意越發明顯,看著漆黑色的厄運之力漸漸變作暗金色,張開嘴,一口把它吞進腹中,小心的在識海中用願力包裹起來,憑借著這道厄運之力與外界的聯係,從虛空中攝取養料。
待整個識海中的願力都變成了暗金色,蕭逸天驀地感覺,自己此時,真的脫離了依靠願力才能施展誓願的禁止,遲疑著伸出食指,點向遠處虛空,心隨意動,無數暗金色的氣流從虛空中湧出,化作一根巨大的鎖鏈,緊緊地捆住了申公豹的身軀,而他識海中的力量僅僅耗去了微不足道的一點,瞬間就恢複過來,借助識海內力量溝通天地,引萬界功德厄運與一體,攻守一心,無人可檔,言生在生,道死即死,此神通命名曰:咒死術!
“咒死術?這是什麼神通?”蕭逸天喃喃著,對於這個妄稱可判天斷地的神通,突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指著遠處一座高山,冷聲喝道:“滅!”隻見虛空中波紋陣陣,把一股浩然偉力傳遞過去,對麵轟的一聲巨響,那座高達千丈的巨山,居然真的從此沒夷為平地!而他消耗掉的力量,隻占體內全部力量的萬分之一,簡直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申公豹目瞪口呆的抬起右手,連身上的束縛消失,也渾然沒有在意,看了看自己,也看了看對麵的蕭逸天,同樣指著遠處說道:“滅!”虛空障壁慢慢波動起來,一顆水缸大小的火球從虛空中生出,直接砸落下去,在一塊平地上砸出一個大洞。
“這……為什麼會這樣?”無視申公豹的震撼,想到自己被困在這裏,全都是因為那個神秘的寶物,送自己進來那個強大存在,說是要認自己為子,想來也都是權宜之計,若是能破滅了這裏,或者找到一個出路,找到幾位兄弟,那豈不是能從此逃出生天,再也不必去管其他的事情?想到這,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雙手合十不斷凝聚著力量,等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已經恢複到最佳,這才高聲呼喊道:“世界隕滅,獨尊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