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杜景柱冷冷地笑著,“跪下來,從我褲襠下鑽過去吧!漢代名將韓信受得了胯下之辱,終成一代名將。你呢?你隻要能受得了胯下之辱,我就饒你的命,隻吸你的血。血必須還給我。至於你,你的身體又會生出新的血,你能好好地活著,等著去吃別人。”
“吸我的血?你說得輕巧。”謝細五嗤之以鼻,“這跟死有什麼區別?我不幹。”
“這由得了你嗎?我們都是靠武力存活著,武力才是說話的本錢。”杜景柱狂妄地笑起來,但笑聲落下以後,他又放緩了口氣,“讓你死就是殺掉你,然後一次吸光你的血,還吃掉你的肉。”
“殺人和吸血有什麼區別?”
“吸血就不一樣了,我可以留著你,每天吸四分之一,留得你的性命在。血液是循環的,吸一些血出來,最多身體軟綿綿的,走不動路而已。我不用你走什麼路,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等我把你的血吸上一兩個月,循環兩三次以後,我們就兩清了。”
“到時候,我就成為一個廢人了?我跟死沒有什麼區別?不行!”
“不,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你三萬金鈷。這筆錢可是很大一筆錢囉,你可以去買下一座大莊園,享受生活的美好。”
“我不要。我被你吸了血,整個人軟綿綿的,像一條死蛇,我也不可能享受到什麼美好生活。看起來,我就是一個血奴?一頭圈養起來的豬,養肥了讓你吃?”謝細五皺著眉頭,非常不滿意。
“意思雖然是這個意思,但血奴也不是完全不好啊。我給你吃,給你喝,還讓你每天在山裏跑幾圈,然後呢,就隨時為我提供血,新鮮的,熱騰騰的好血。你這個身子圓鼓鼓的,我看著就喜歡。是一個不錯的血庫。”
“你又不是吸血僵屍,吸血幹什麼?血裏的細菌很多,寄生蟲也很多,沒什麼意思。你還不如殺一隻豬,蒸一隻蹄髈,糯唧唧的,吃起來不比血好吃?”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
杜景柱突然停住了,不再言語。他覺得自己的廢話太多了,還不如靠手上的力量解決問題。他把嘴巴抿得緊緊的,身形一晃,全身都動起來,專注著使出蟒蛇迷蹤掌。
掌影裹成一團密不透風的球,謝細五陷身在球裏,身上的衣服已經撕得僅剩一層薄薄的內衣小褂貼在肉上了。腥臭的味道,隨著風的吹拂,不斷飄到空氣中去。那些幹結成塑料布一樣的黏液不知不覺被撕去不少。
身上開始大量地流出汗,汗液衝破了那些被黏液蒙住的毛孔。毛孔為身體打開了很多通道,讓謝細五反而輕鬆了很多。
謝細五不懂什麼武功。在訓練營裏,學了幾招貓跳虎躍式的簡單動作,這時全都用上了。左躲右閃的動作雖然難看,但很實用。自己無法抵擋攻擊的掌力,但身形轉換得很快,避讓的動作逐漸嫻熟起來。
一邊打鬥,一邊羅裏吧嗦地說話。杜景柱為什麼那麼看著這條蟒蛇的理由,一點都沒有透漏出來。
謝細五雖然次次都在危險的邊緣,那些掌風就像鋒利的刀,不斷貼身劈砍著,隻是受一些小傷,沒有大傷。還算不錯,已經來回了六七十招,他還能維持著,確保自己能夠自如地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