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虎覺得身上癢得難受,他伸手到襠下抓撈了幾下。小老鼠昏頭昏腦地亂跑,幾次從他的男根處跑過去。不過,小老鼠的腳趾沒有鉤在他的男根上蕩秋千。
但男根承受的力量,足以讓他感覺害怕了。這就像一頭莽撞的大象站在瓷器店裏,隨時都可能將瓷器撞得稀爛。
氣候的寶貝就藏在那裏,小老鼠怎麼能夠明白七虎內心的緊張呢?它在內褲裏轉著圈地跑,就像在一個籠子裏跑動。跑了幾圈,它竟覺得趣味無窮似的,越跑越來勁。
七虎繼續抓撈了幾下,都毫無所得。小老鼠滑溜如泥鰍,而七虎也有所忌憚,不敢太用力。他的男根因為恐懼,皺縮起來,變得軟綿綿的,像枯幹的木耳一樣。
突然小老鼠的身子往上一縱,一下子抓住了他那皺縮得細小一小點的男根上。小老鼠不夠重,但它的身子懸著,還是將男根拉扯得略微長了一些。
怎麼辦?怎麼辦?七虎有些束手無策起來。他的手再次去抓,小老鼠的身子一蕩,從男根上蹦跳下來。七虎的手就抓住了男根。
因為氣惱,他的力量用得稍大了一些,抓得他疼痛萬分。七虎嘴裏“嘶嘶”地吹了幾口氣。自己的失誤,他還是將怨恨怪罪在小老鼠的身上。
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七虎簡直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花哥在空中飛著,很奇怪地看著七虎。過了一會,它實在忍不住了,問七虎,“你在幹什麼?你身上長了虼蚤嗎?”
七虎抬頭來白了花哥一眼,沒有回答花哥的問話。金巧兒躺在一邊,睜著疲倦的眼,也很奇怪地看著七虎奇怪的動作。她也有花哥一樣的問題,但她懶得問。
七虎身子奇怪地扭動,手在身子下麵抓來撓去。七虎因為難受,臉漲得紅彤彤的,比金巧兒還像生病了。他的額頭上滲出粗大的汗珠,順著往下流淌時,迷糊了眼睛。
蒙在眼睛上的汗水,鹹鹹的,濡得眼睛很難受。他沒有時間去管眼睛,他的手忙著抓老鼠。但這隻老鼠奸猾無比,屢屢讓七虎的努力化為泡影。
小老鼠在七虎的身上留下來的時間越長,對七虎的威脅也就越大。必須采取果斷的措施,應該采取什麼措施,他一時沒有主張。
捏著一對鐵拳,對著身體下麵的部位,一通猛錘,分分鍾就解決問題。可是,在錘爛老鼠的時候,自己不也會受到很大的傷害嗎?
七虎窮於應付著,腦子裏徘徊著無數主意,但他都拿不準該用哪一個。正在他無計可施時,那隻老鼠鑽到兩腿之間去了。他的兩腿被搔動得難受,正要躲閃開。七虎靈機一動,將兩腿一夾,把小老鼠夾在那裏。
兩腿用勁夾著,小老鼠在褲子裏麵“吱吱”地叫著。花哥和金巧兒又奇怪地看七虎。七虎紅著臉,裝著身邊沒有人,將手伸進褲子裏。
小老鼠尖利的牙齒,七虎還有一些害怕。他摸索了一會,終於將軟唧唧的小老鼠抓出來。
他的手從褲子裏伸出來,然後手裏舉著一隻搖頭擺尾的小老鼠,嚇得花哥和金巧兒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把小老鼠抓住了,七虎恨不得五根手指一起用力,像擠捏一團麵似的,把小老鼠擠成別的形狀。七虎的手指終究難以加力。小老鼠身子猛一掙,從七虎的手裏滑溜地竄出來,身子在空中劃了一條弧線,身子落地,再一閃就不見了。
七虎有些無奈,苦笑了一下。他的另一隻手一直還抓著那個“人頭”。他趕緊把人頭丟掉,拍拍手,坐到火邊,盡量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樣子。他將手伸在火上,烤著有些酸麻的手。
有了火,也有了一些亮光和熱度,躺在火邊的金巧兒慢慢恢複了一些活力。她身體動了起來,坐直了,將手也伸在火焰上。她沒有說話,盯著橘黃色的火苗看。火苗在跳著舞,像一個嫋娜美麗的少女。熱氣在空曠的廟裏流動著,破敗、淒惶的破廟有了一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