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二十一分,隨著火車站廣播的響起,我們所乘坐的K60次列車緩緩駛離月台,它帶著我對未來的憧憬和對大學生活的向往,還有每個乘客自己的夢想與故事,向南方駛去。
我在臥鋪的最上麵一層,晚上就直接睡著了,因為咱睡眠質量好啊,隻要閉眼就能睡著。我爸爸原來是最低那層,乘車的時候,正好中間那層是一位七十歲的老奶奶,所以她的孫女送她老人家乘車的時候就央求我爸爸換一下鋪位,我爸爸欣然同意了,尊老愛幼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況且我奶奶,也就是我爸爸他媽,和這個老奶奶差不多,所以就有了一種“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美好感覺。其實這次的車票是托人買的,也是我唯一一次坐臥鋪車廂的經曆,以後,我都是買硬座了,沒辦法,便宜啊!至於那個中滋味,看後文細細道來。我躺在臥鋪上,聽著火車行駛的聲音,在臥鋪車廂獨有的一種味道的熏陶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愉快的與周公下了一盤棋。
第二天早上到了,我洗漱完畢回來,繼續躺我的上鋪,但是就是睡不著,因為畢竟不是坐硬座,躺著比坐著舒服多了,所以人也輕鬆多了。我睡不著了我就翻過來翻過去,打量了一下我們這個車箱,我的對麵竟然是個美女,這時候她還沒有醒,一隻潔白的小胳膊朝著我,臉傾斜著,一頭直直的長發柔柔的鋪在枕頭上,鼻子挺挺的,臉上充滿著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的是一種少女感。當時我是半眯著眼睛的,心裏害怕萬一她醒來發現我直勾勾的看著她,那就不好意思了,畢竟前麵的十幾年,我都是在“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中度過的,還沒有談過女朋友,不能談也不敢談,雖說哪個少年不思春,但有時候生活並不是詩情畫意,沒有那麼多纏纏綿綿。對鋪的姑娘,睫毛長長的,慢慢睜開了她的眼睛,我正好看著她,而她正好也看著我,而且手還指著我,然後我就看到她的眼睛猛然一睜,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藕臂,臉頰噌噌的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那塊。當時我就笑了,心想這姑娘可真逗啊,至於麼。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了這姑娘的左眼眼角一顆小眼屎,我才思敏捷的想起了一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問西施眼裏出什麼?答:出眼屎!”想到這裏,我就噗的笑了出來,連續被我這麼不懷好意的笑了兩次,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並輕輕的哼了一聲。
我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好少年,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就對她作了一個鬼臉,然後指了指我的左眼角,說“眼屎”。
她撅著小嘴作出個惡心的樣子,回了我一句:“惡心……”
“我的意思是你的眼角”
隻見她以每秒三千米的速度拿過來一個小可愛式的小包,掏出一個精致的小鏡子,照了照,然後用衛生紙擦了一下眼角,還不忘朝我說了一句:
“要死啊,壞人,哼!”
我故作驚訝,淡定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