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試煉者進入南冥戰場的同時,在南瞻仙府內,八大天牢守護者齊齊恭敬的站著,在他們前方是大殿中間最上麵的主位,座位上坐著的是南瞻的域主。
域主依然穿一身普通的青衫,頭上插著發簪,中正平和的同時,身上又有著一股不怒自威之勢散開。
“域主大人,您這一次允許進入的天仙境高手,比以往足足多了十倍之多,甚至其中更是有三個七級天仙,這是為何?”
首先開口的是扶癡,不單是他,這個問題對於其他七個守護長老都很好奇。
按以往的慣例,為了增加考驗難度,他們確實會暗放放一批天仙進去奪造化,但絕不會過百。而七級以上的天仙更是不可能放進去。
因為到了天仙境後,每三級就是一個分水嶺,可以視為這個境界的初中後級別,每一級都是天差地別。
一般情況下,七級天仙殺六級天仙如屠狗,這種實力可絕不是蓋的,讓這種人物進入試煉,不說是橫掃試煉地也差不多了。
畢竟,哪怕是試煉地內的一些本土生靈最高也不過是這個境界,因為境界如果再高的話,是會被天地壓製的。
然而,扶癡的話卻是令域主沉默了好一會兒,目光望向遠空,露出深邃之芒,許久之後才輕聲喃喃,聲音中帶著滄桑之意。
“魔道仙道,皆有可鑒之處,或許以往我們太仁慈了,這才導致一批雙一批的天驕難以成長。為何近年來我們與魔道之戰越發的吃力,甚至時有輸敗?難道我仙界之修天資上就不如魔界之修麼?”
這樣一個聲音落入眾人耳中,所有人都皺起了眉,但眸中卻露出深思。
“是啊,我仙道宗門眾多,天驕者跡無數,但論起平均實力,同階中,魔界確實要強我仙界不少啊!”彬炎道人歎息道。
眾人都若有所思,隱隱的,已經明白了域主的意思。
這樣的行為雖然殘酷,但如果真的跟魔道的手段去比的話,依然還是顯得仁慈了太多太多。不過,大家都明白,仙有仙道,魔有魔道。
可圈可點之處稍稍借鑒一翻確無不可,但若真的一味的照抄照搬,那仙道也就不再是仙道了。
比如,仙道中人,普遍有強列的歸屬感,對於宗門,對於自己的長輩師尊,大都是極為尊敬。會背叛師門,欺師滅祖之輩極少。
因為這是仙道門派對於門下弟子從培養到嗬護,一路的扶持換來的。大家皆為真心相待,自然相互都可依可靠。
然魔界則不同,魔界之中一切以實力為尊,隻要能提升實力,根本沒有欺師滅祖之說,相互之間更多的都是利用,人與人之間可以說幾乎沒有什麼信任可言,稍有不甚,枕邊人都極有可能對你揮下屠刀。
這便是魔界現狀。
“隻能希望這幫小家夥能夠多活一些下來吧,他們的路還遠,若早早夭折,便太可惜了。”蒼雨是眾修中唯一女性,心地也是最柔的一個,此時發出這聲感慨。
另一邊,此時李延與芸曦兩人一同攻殺任靈。
任靈之前本就被李延打得重傷,現在剛回來剛剛才將傷勢穩定,現在又遇兩人連手,又怎麼可能是對手?
匆忙間,她又被李延一拳遠遠轟中,噴出一口鮮血,驚駭間急退,同時一揮手露出數枚玉簡,一點之下,玉簡急急飛遠。
“嘻嘻,任靈姐姐呀,你難不成到了現在還認為有人會來救你嗎?眾人皆知你赤宗之人皆心狠手辣之輩,沒有足夠的代價,而且大都在奪自己的好處,你認為誰……還會來救你?”芸曦笑眯眯的看著任靈,不斷的打擊她的心,同時出手也頗為狠辣。
任靈臉色變得慘白無比,慘笑一聲,但卻沒有多說,而是堅持無比,目光隱隱帶著期望的看著那陣法中正平靜的看著這一幕的青年,然而最終的結果卻令她心裏產生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湮滅了。
其實,按理說以李延與芸曦連手,兩人片刻就能將任靈給抹殺,但卻一直沒將其擊殺,李延與芸曦都沒點明,但顯然各自都有心思。
李延事實上是想多看芸曦的手段,其實便是想看那青年的反應,最後一個目的便是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的適應魔界之修的魔氣。
“看來我任靈今日確實是在劫難逃了。”
終於,任靈不再後退,眼中浮現絕望,冷冷的看著李延與芸曦。
芸曦美眸一閃,沒有說話,但如櫻桃般的小嘴上卻掛著淡淡的冷笑,靜靜的看著任靈。
“秦木師兄,任靈今日必死無疑,隻救你最後一件事,那便是將這二人斬殺祭我怨靈,做為報答,任靈在此以本宗秘法化自身一切本命精元助你破陣。”
說罷,任靈慘笑一聲,抬手咬破指尖,於虛空點點畫畫,最終在虛空之中畫出一道道神秘符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