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的語氣很生硬,嗯,有種上級對下屬的那種命令的語氣。
本來打攪了他的好事,這會兒蕭強這種命令式的語氣更是令錢有智火冒三丈。待看到報告上麵蕭國清的名字之後,更是心火直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直著蕭強的鼻子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做事還用你來指手劃腳嗎?”
蕭國清家的底細趙老板已經查得很清楚了,說到底就是一無錢無勢的農民。所以他才敢答應趙老板的請求,幫他在化驗報告上作了手腳。
錢有智還不解恨,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報告,扔到了蕭強的臉上。暴喝道:“給我滾出去!”
蕭強怒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這麼怒過。就算是那次在長城的時候,他也沒有覺得有這麼的生氣。體內的劍胎似乎在呼應著他的怒氣,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狂吼一聲,一掌將麵前的桌子拍得粉碎。踏前一步,將錢有智提溜了起來。雙眼紅光閃爍,似乎要將錢有智生吞活剝似的。
錢有智已經嚇傻了,那妖嬈婦人也嚇傻了。這是人的力量嗎?
很快,腦海中,一股清流冒了出來,將蕭強狂怒的心情撫平了下來。劇烈跳動的劍胎也平和了下來,慢慢的轉動著。
蕭強深吸了口氣,剛剛那一刹那,他居然有了一種滅世的感覺。對這個社會的失望,對人類的失望。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內心不斷的狂喊,爆發吧,消滅眼前的敵人,消滅所有的人類。
那清流出現之後,瞬間,蕭強就已經清醒了過來。想起剛剛自己心頭冒出來的那個想法,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了,那自己的父母怎麼辦?還有關係自己,與自己有關係的女人怎麼辦?
蕭強的氣息慢慢的平穩了下來,不過錢有智還有那個婦人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很快,蕭強就放開了已經嚇得尿褲子的錢有智放了下來。將那幾份報告扔到了他麵前,冷聲道:“給我一個解釋。”
語氣雖然隻是淡淡的,不過卻讓錢有智感覺到不容置疑,不容反駁。顫抖著將地上的報告撿了起來,哆嗦著嘴唇道:“不關我的事,都是趙亮讓我幹的。他給我錢,讓我在你父親的報告上動手腳。真的不是我的主意,完全都是他指使我幹的……”
“梁院長是怎麼死的?”蕭強突然道。
錢有智愣了一下,才哭喊道:“蕭先生,這不幹我的事啊。我可不知道梁院長怎麼會死了,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幹的……”
其實蕭強也沒有想到梁院長的死會跟錢有智有關係,不過還是突兀的問了一句。這時候見錢有智的表情也不像說謊,剛想說話,不料卻聽錢有智道,“蕭先生,梁院長的死真的跟我無關。不過我曾經聽趙亮說過,說梁院長多管閑事。說是要讓他死不冥目,我也不知道梁院長的死是不是他幹的,我隻是聽他這麼說過……”
蕭強一愣,這倒是個意外收獲。不過看那趙亮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是殺死梁院長的凶手呢?
當下蕭強也不管已經成了孫子的錢有智,讓他老老實實的替自己把鑒定的原件拿來。他相信這原件錢有智一定保存著,要不然的話,他沒辦法向趙亮交待。
卻見錢有智哭喪著臉道:“蕭先生,那鑒定的原稿早就已經被趙亮拿走了,說是回去就將那原稿燒了。我也不知道他家裏到底還有沒有原稿?”
“該死!”蕭強低吼一聲,隨即道,“原稿沒有不要緊,隻要你為我父親再鑒定一次就行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給我耍花樣的話,這張桌子就是你的下場。”
錢有智哪裏敢說不啊?一個勁的點頭表示一定為蕭強父親再鑒定一次,一定不敢再動手腳了。那女人一直神情呆滯的躺在地上,到蕭強離開了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由於時間有點晚了,所以決定明天上午再讓父親過來鑒定一次。
回到醫院之後,蕭強將錢有智的事情向程夢靈說了一遍,不過卻是瞞著陳桂芳。蕭強不想讓她擔心,隻是告訴她,職防所讓他們明天再過去鑒定一次。
晚上回到賓館之後,蕭強轉輾難眠,又無法靜下心來修煉。一閉上眼睛,似乎那個聲音就會出現,毀滅一切的念頭就會出現在自己心頭。隻得起身來到陽台上。看著外麵皎潔的月光,感受著太陰之光照射在身上,蕭強煩躁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恍然間,蕭強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
一道肉眼可見的光束從月亮方向傳來,將蕭強整個籠罩了起來。
蕭強的體內,紅色的劍胎翻滾了起來,下麵的三昧真火似乎受到了什麼壓製似的。緊緊的縮成了一團,絲毫沒有了平日裏那張牙舞爪的跳焰。
外界的月光光束似乎有體內的劍胎連成了一條線,龐大的太陰之力從月光上傾泄而下,不斷的被劍胎吸收。然後淬煉,轉化成蕭強自身的劍氣。不斷增強著蕭強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