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的主人是一個身著白衫的美貌姑娘,她頭上梳著繁複的盤頭,但沒有用任何首飾去裝點,顯得很是清新自然。此人麵如桃花眉似柳、眼若星辰唇像櫻,這長得竟比係統調製出的美人不差分毫!
席笑天呆呆看著麵前的女子,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動也不動。耳旁傳來一個聲音:“我師姐美吧?”席笑天仿若夢遊:“美!”那聲音再道:“比我美多了吧?”席笑天:“美多了。”
忽然席笑天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還沒等做出防範動作,就被紅衣女狠狠掐了一下,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白衫女撲哧一笑,很是瀟灑自如的坐到了席笑天對麵的圈椅中,紅衣女則坐到了席笑天的身旁,雖然隔著一個茶幾,但席笑天還是倍感不安:這母老虎不會還想著掐我吧?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想想剛才那一下,自己挨得可真是冤枉啊,說實話得罪紅衣女,不說實話不單得罪了白衫姑娘而且也昧了良心,自己怎麼處在了這樣一個不討好的位置上了呢。(回籠覺:不怪小天左右為難,誰讓他還是純情小夥兒,從沒談過戀愛,經驗缺乏呢。席笑天:誰沒有了?大學裏的徐姍姍…回籠覺:摸頭,孩子,暗戀不算啊。席笑天:哼,要不是家裏的變故,我早把她追到手了。回籠覺:望天,是人都有做夢的權利,精神上支持你。席笑天:我、我、我打死你!回籠覺見勢不好,化做一道白光閃了。)唉,說歸齊還是自己定力不足,要不是被白衫女的美貌迷住了眼,哪會招惹上那個姑奶奶。看來以後自己有時間一定要加強心理鍛煉,絕對不能再像這次一樣丟人了。
席笑天又看看神色自如的白衫女,心道:這女人恐怕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否則哪能任由自己處境尷尬而不加援手呢?看來自己要多加小心,得罪了這兩位,將來恐怕就沒好日子過了。
席笑天咳嗽了一聲,緩解了下麵皮的熱度,才要張口,就聽白衫女說:“小紅,道歉!”
紅衣女很是不情願的嘟囔:“哼,臭小子,要不是師姐在,你哪能聽得見我說”到此處她加大了聲音“對不起!”
白衫女寵溺地笑了笑,衝席笑天道:“這位俠士,讓您見笑了,小紅剛出師門,不懂江湖規矩,言辭莽撞、行為失矩,還望您能海涵見諒。”
席笑天對她文縐縐地用詞很是不慣,心中暗忖:這女人莫不是古文愛好者?口中卻也不肯失了禮數:“哪裏,哪裏,俠女說笑了。紅小姐天真爛漫,我還羨慕不及,哪有什麼需要原諒的地方。”席笑天話雖這麼說,可心裏卻暗自鄙視自己,這紅衣女要算得上是天真爛漫,那母豬就都能上天了。不過人在矮簷下,哪能不低頭啊。席笑天不自覺地又瞥了眼紅衣女的手指,渾身打了個冷顫,忙凝神靜氣,笑著問白衫女:“俠女這次找我,是否就隻為了剝蛇皮的事呢?”
白衫女一笑:“俠士,我們神針門確實需要您的幫助。”
席笑天一愣:“神針門?難道你們不是萬毒派的嗎?”
紅衣女此時得意揚揚地插話:“嗬嗬,姑奶奶演戲是你能瞧得出的嗎?”
白衫女訓斥道:“小紅,你跟誰稱呼姑奶奶?叫你模仿一些粗鄙之人,你難道一入戲就出不來了嗎?再這樣,你幹脆回門派反省得了,別跟著我,我嫌丟人。”
紅衣女嘴巴一撇,賭氣道:“哼,有事就知道讓我服其勞,沒事就打發我走,就算你是師姐,也不能這麼專橫啊!”說著,瞥了眼席笑天:“小水子,你說是不是啊?”
席笑天一驚,暗道:我沒告訴過你自己的名字呀,你又是從何得知的?難道你一直跟蹤我?或是問題出在獵人迷身上?再想想她剛說的那句話,姑奶奶吆,我承認你們都是能人,別再拿我擋中間受夾板氣了好不好?
席笑天嘴巴沒說話,但眼神中透出的迷惑和嘴角的苦笑一一都落入了白衫女的眼中。
白衫女一歎氣:“唉,都怪我平時太過放縱於她了。水少俠莫怪。得了小紅,你別在那兒裝瘋賣傻了,剛才看你這麼捉弄水少俠,還以為是你不喜歡人家,現在我才看清楚,你的心向著他呢。”
席笑天聽到此處,一副苦瓜相,滿臉都寫著謝敬不敏。
紅衣女嬌嗔一聲:“師姐,壞了你的計劃你就拿人家說事兒,不理你了。”轉頭又衝席笑天說:“小水子,介紹一下,我是神針門下第九代弟子紅綾,師姐呢閨名是白緞,喏,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江湖上人隻稱她為‘白衫仙子’,還沒人知道她叫什麼,若有走漏,你可要小心了。”
席笑天連連保證:“是,是,我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白緞笑道:“水少俠說笑了。至於如何得知少俠的姓名,我就不得不出賣一位老人家了。嗬嗬,其實我不說,少俠也清楚是誰了吧。小紅是村長爺爺的親孫女,我呢,小時候也曾被寄養在村長爺爺家。所以我們因為水蛇皮的事一求他,他就推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