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漆黑的房間內,靜的連一絲風聲都沒有,隻能依稀聽到門外走道中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漸漸的停在了門前。隻聽“哢噠”一聲,房間的門,開了。
開門的人顯然一下子適應不了房內的黑暗,借著走道的光伸手摸索著開關,“啪啪”上下按了下,房間依舊一片黑暗。暗道一聲艸,摸到插房卡的凹槽,嘴裏嘀咕道:“神經病,關燈還拔房卡,土包子!來次日本不出去逛逛,睡這麼早幹嘛?真不懂享受!活該窮死!”
房卡插上的一瞬間,房間的燈全亮了起來,順手關上了門。回過身剛走了兩步,腳下踩到了什麼硬質的東西,發出了一聲脆裂的喀嚓聲。陸仁甲低頭一看,原來是張房卡,不由的抬起腳,腳尖對著兩瓣的房卡輕輕的一踢,瞬間兩瓣的房卡隨著力道滑向了房間裏,直到撞上床柱,才拐了個方向停了下來。
說起這陸仁甲,也夠倒黴,在網吧包間內逛著有□□站,正看得激情澎湃,突然跳出個廣告框,也沒當回事,順手點了個肯定項,結果再次睜開眼睛卻被告知這裏是日本!而且是咒怨世界!簡直可笑,當下認定不是高級詐騙團夥就是群瘋子,有人帶頭離開他想也沒想的跟著走了。沒想到出去了發現真的是日本!陸仁甲也留了個心眼,帶頭的那個一看就是個愛出風頭的,真要指望他沒戲,就找了個理由和他們分開,在街道口等房子裏的人出來。他想好了,如果真的是詐騙團夥,能把他們不知不覺帶到日本,這麼大費周章的,不可能讓他們輕易離開,一定會有後招。於其等人招呼上自己了,不如主動示好,以後找到機會再報警。
果然沒一會兒,有四個人出來了,朝反方向走了。陸仁甲想了想,沒有追上去。接著又出來五個,他諂笑著迎上去“幾位大哥,能不能帶我一個?我叫陸仁甲。”
他順利的跟著他們,意外的,路上還有兩個人想加入他們,看來也是聰明的,和他抱著相同的想法。三人頗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意味,三言兩語便熟悉起來,一個叫蕭兵億,另一個叫逡眾仃。逡眾仃是個鄉下出來打工的打工仔,蕭兵億是個快遞員。陸仁甲雖然是個啃老族,但是家裏也算小康,有房有車的。盡管心底有嫌棄,不過表麵上也沒露出什麼,繼續和他們兩稱兄道弟。
張傑瞥了眼身後的三個走了又回來的新人,悄聲對鄭吒說:“這三個家夥賊著呢,我估摸著還沒信這裏是咒怨世界,看他們那放鬆樣!”
鄭吒不以為意的笑笑“我們現在是自身難保,管不了他們,隻要不拖後腿就好。”
零點去黑市兌換了些錢,每個人分了點。眼看天要黑了,眾人找了個酒店打算住下。大美女銘煙薇是唯一的女人,隻能一個人住一間,拿了房卡便自顧上去了。為了保險點,鄭吒本來想幾個男人擠一間,不過三個新人委婉的拒絕了他,說他們三個自己看著辦就好。張傑也不管他們,開了個大套房,和鄭吒、零點去找房間了。
陸仁甲三人也開了個大套間,剛巧就在那個美女隔壁,三人猥瑣的笑著,也坐著電梯上了十樓。剛進房間,逡眾仃咋呼到:“乖乖,我還沒住過這麼大的房子呢!”跳到床上蹦了蹦,“乖乖,真軟。”
蕭兵億調笑道:“要是讓隔壁的美女也睡在這床上,你不得美死。”說完自己想想也有點美,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陸仁甲也沒管他們,看完了房間,選了張床,便問道:“你們要不要出去逛逛?”雖然鄭吒警告過他們,而且鄭吒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騙子,但是陸仁甲依舊沒把他的話當回事。二十一世紀,老師不是天天說科學科學麼,怎麼可能有鬼。
兩小時後的陸仁甲,絕對不會再這麼吊兒郎當,獨自出去晃蕩回來後,房間裏的一切,都在告訴他,有鬼,真的有鬼!
也沒管房卡怎麼掉在地上,陸仁甲隻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覺,還沒走到床邊,就聞到一股鐵鏽味,他嗅了嗅,味道好像從床底下傳出來。皺了皺眉,沒想到大酒店的衛生也不怎麼樣,該不會是床底下什麼東西生鏽了?他把床單撩了起來,跪下身子低頭去看,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眼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