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辦公室裏,於月坐在電腦前沉思不語,一邊的幾個同事疑惑地朝她看著。於月似乎感覺到了大家的異樣目光,便裝作無事似的打開電腦開始瀏覽網絡內容。此時,電話響了,於月接起:“奧、景局長啊?好,我現在就過去拿。”放下電話就朝景輝辦公室走去。幾個同事見她走去,忙湊到一起,其中一位說:“他們不會有事吧?”
另一位:“誰知道啊?”
又一位:“人家有背景,我們還是不要議論了吧。”說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其他人也無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2 景輝的辦公室。
景輝對於月說:“我是怕……”
於月:“你別說了,不就是局長到點要退下來了,你得注意影響嗎?
這點我懂。你幹嘛活的這麼仔細啊?我一個大姑娘都不怕你怕啥啊?把心放到肚子裏吧,真是。”頓了頓,“說不定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呢,走了。”
便拿著剛才曾經遞給他的文件走去。
3 杭州的景區裏,劉洋正在拍攝外景。導演在現場指導劉洋。
葛一波開車走來。下車後打開後備箱,搬出一個保溫箱又關上,搬著朝拍攝現場走來。
劉洋朝巴特暗示了一下,說:“葛總給我們帶好吃的來了吧?”
巴特:“別光想著吃啊。”轉身看了看葛一波。
葛一波:“今天特地給你們帶杭州的特色小吃來了。”
劉洋走過來,說:“葛總,我餓了。你可真是宋江‘及時雨’啊。”
葛一波故作不知地問:“宋江是誰啊?”
巴特站起來,對葛一波說:“我看你不是‘及時雨’,是‘鴨屎’吧。
你這時來的哪是時候啊。今天的戲拍了還不到一半呢,你說這時候吃的什麼飯啊?”
葛一波:“嗨,我好心好意的,你們倒好,明天回去吃大鍋飯吧。”
劉洋:“別啊。導演心裏肯定不會這麼想,是吧?”說完,上前拍了他肩膀一下。
葛一波:“別沒大沒小的,你要尊重導演。”
劉洋:“莭,葛總,我可特尊重他。”轉對導演,“是吧?”
巴特異樣地看著她,說:“是,那就先吃飯,吃了飯接著幹。”
劉洋接過話一語雙關地說:“晚上接著幹也可以啊。”
葛一波與導演對望了一眼。
4 鳳凰山莊。
水池邊上的木屋裏的炕上,章產與沈華對坐著,彼此心裏那種異樣的感覺溢於言表。
沈華看著手裏發表自己作品《婚姻保鮮期》的報紙,激動地說:“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我這個文學青年,終於在你的關心下發表了處女作。
你不知道,我剛才看了發表的文章心情是多麼的激動。我想,我遇到貴人了。”
章產似乎也很激動,說:“我也是,你也是我的貴人。我們第一次相見時,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沈華:“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會鑽到你大腦神經裏,你快說嘛。”
章產猶豫地,說:“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也不許怪我。”
沈華:“不會,說吧。”
章產:“要是我們早一年認識,我會追你的,你就是我的浪漫情人。”
沈華脈脈含情的樣子,說:“我也是。”說完,放下手中的報紙,伸手觸摸了一下章產的手。
章產立馬握起她的手,很衝動地說:“我戀愛也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沈華:“我也是。”
章產:“我們兩家換婚吧。”
沈華吃驚地問:“換什麼婚啊?”
章產:“我們兩家都離婚再結婚。”
沈華:“這樣啊?”說完,陷入了沉思。
章產急忙說:“上海80年代就有這樣的事,而且也是兩家至好的朋友,住在一個樓上,樓上樓下的兩戶。他們還都有孩子,我們沒有啊。”
沈華:“這太突然了,我還沒有思想準備。”
章產:“現在開始準備,我們一起努力。”
沈華:“那我可得想好了。”
章產:“你們現在還好嗎?”
沈華“唉”了一聲,說:“一言難盡啊。”
章產:“我也是。說實話,我與她之間還是有差異的,從小生活、教育的背景都不一樣。”
沈華:“我也是,我喜歡文學創作,而你能幫我把這條路鋪開。這是我打小就開始的夢想。而胡浩現在與我的思想觀、價值觀也不一樣。盡管他從事的是高雅的書畫,可骨子裏就是錢。可我對錢沒有太多的感覺,我想要的他給不了我,現在看你能給我。”
章產:“是啊,他與我們家的張禪倒也正匹配,一個畫油畫,一個經營畫。而我們兩個更是匹配。相互欣賞,相得益彰。所以,我說嗎……”
沈華:“我怕……”
章產:“不瞞你說,我和張禪在家已經開過換婚的玩笑。”說到這裏他又補了一句,“也不是純玩笑。她的思想也蠻開放的,我看我們往這個目標發展吧。”
沈華:“不說這個了。否則,太多的心理壓力,打攪了我們今天這麼好的心情,我們喝酒吧”
章產急忙附和著說:“對,喝酒。我去催催菜和酒。”說完,就要下炕。
此時,服務開門端菜上來,說:“著急了吧。你們喝什麼?”
章產征詢沈華說:“青島啤酒?喝啤酒才有激情。”
沈華:“激情創造生活。”話剛說完,手機響了,她忙接起,“喂,奧,是肖娜啊。”
手機裏肖娜的聲音:“下午一起去做瑜伽吧?我給你們辦了幾張卡。”
沈華看著章產,征詢的目光。章產擺擺手。沈華說:“我今天有事,你們去吧,謝謝你。”
手機裏肖娜的聲音:“那好吧,我們可去了。”
沈華:“謝謝你,好事都想著我,再見。”放下電話對章產說:“我們這‘五朵金花’一直不分離,我怕以後……”
章產:“事在人為,沒事,今天你要去也可以啊。”
沈華:“讓你這麼說的,我的腦子大了,哪有心情啊。”
章產:“也是”。
沈華此刻撒了一下嬌,說:“都怪你。”
5 瑜伽館裏。
肖娜、劉兵、韓旭、張禪在教練的輔導下做著瑜伽動作。看上去肖娜、張禪比較熟嫻,韓旭和劉兵動作很勉強的樣子。
教練:“好,保持心靜,保持心境。”
突然,張禪坐起,舉手,說:“教練,我要方便。”
教練不禁撲哧一笑,說:“好,休息5分鍾。”說完,便走去。
她們坐起,張禪急忙跑去,劉兵見狀說:“懶驢上磨屎尿多。”
肖娜:“你們家葛一波什麼時候回來啊?”
劉兵:“我哪知道?人家是自由的。”
肖娜:“自由大了會出事的,小心。”
韓旭插話說:“你還是操心你們家楊旺吧,小心‘小三’們。”
肖娜大咧咧地說:“他敢?我扒了他的皮。”頓了頓,“哎哎,我說你們要幹啥?這瑜伽和瑜伽卡可是楊旺提議的,你們知道背後說他壞話是什麼性質嗎?”
韓旭:“我們領他的情,我們還不是為你好。”
肖娜:“你們可別這樣嚇唬我,我膽小。”
劉兵問:“葛一波現在杭州拍戲,你表妹也不知道在那怎麼樣?”
肖娜:“那我們去看看他們?”
韓旭:“我看行,給葛一波推薦那麼好的演員,他也得出點血,對不?”
肖娜忙附和說:“太對了。”
劉兵:“別得了便宜賣了怪啊。那是對你表妹一個機會。”
肖娜:“看看,商人,你們一家都商人了。”
張禪這時與教練一起過來了,張禪問:“怎麼啦?誰一家商人?”
教練接過話,說:“到這來的大都是商人或商人的親屬們。”
肖娜、韓旭、劉兵聽了不禁麵麵相覷。
6
畫廊裏。胡浩陪著幾位客人在看畫展,牆上掛著張禪的油畫作品。他指著張禪的油畫對客人說:“這位畫家現在的市場人氣上的很快,上次,我們搞的一次畫展,她一幅畫成交了十萬,最近我們市裏一個五星級酒店裝修一下子定了她一百萬的油畫作品,而且是個美女畫家。”
在場的人聽了也興奮起來。其中一位胡秦的問:“當真?”
胡浩:“我這畫廊也跑不了,還能忽悠你們不成?”
胡秦又說:“那我相信你一次。”便指著其中兩幅,“我收了。到時有問題,能退嗎?”
胡浩一拍胸脯,說:“你今天拿了,明天要退,我沒有二話,不管有沒有問題行不?”
胡秦:“我可是第一次碰上你這麼做生意的人。”
胡浩:“你就請好吧。”
胡秦:“一會,我真拿走啊,開個價吧,”
胡浩:“你說。然後我去做畫家的工作。”
胡秦:“就衝你,我也買了。”
胡浩:“我這好畫多著呢,好好看看。”說完,手一伸“請,前麵還有好畫”。
7 還是瑜伽館。
張禪在接著電話:“好,你看著辦吧,我們誰跟誰啊……我去拿錢?
不急。要不我6點以後吧,我請你吃飯……給我個機會嗎。好,就這麼定了。”便欣喜若狂地扣上手機。
肖娜問:“誰啊?”
張禪:“先別說誰,等拿到錢,我立馬請你們撮一頓。”
韓旭:“行啊,你們一個個都成小富婆了。”
劉兵:“你,加油。守著個大局長,權力那麼大還不快點。”
張禪拍拍韓旭的肩膀,說:“革命尚未成功,同誌尚需努力。”
韓旭:“去你的,你這才到哪。”
肖娜:“聽聽,這口氣氣壯山河啊。”
韓旭:“你們一個個就損我吧。走了,回家。別耽誤了人家張禪的好事。”
8 夜。畫廊裏就胡浩和張禪。倆人坐在沙發上對望著,張禪的神情帶著柔情。說:“你是我的成功天梯,你也是我的浪漫情人。”說完,伸出手,“來,抱抱我。”
胡浩此時心中的欲火在上升,他順從地趨近摟住她。她則閉上眼。胡浩低頭吻她,她呢喃著……
這時,有人敲門,倆人急忙分開。張禪整理著頭發,胡浩站起去開門。
門外站著胡秦:“對不起,路上堵車了。”
胡浩:“沒有關係,我那個美女畫家也剛到,請吧。”
胡秦進門朝裏麵坐在沙發上的張禪望去,不禁一驚。
張禪一回頭同樣露出吃驚的樣子定睛一看,似乎要瞬間溶化了。眼前這個全身名牌低調而華麗的男人不是別人,卻是那個她曾像熟悉自己一樣熟悉他的初戀人—胡秦。不禁大腦一陣抽搐,她極力掩飾著連忙站起,說:“胡秦,”
胡秦:“張禪。”
胡浩問道:“你們認識啊?”
胡秦:“同學。真沒有想到啊,濱海這個地方太小了。”
張禪顯得不自在,說:“我也沒有想到,一晃5年沒見了。”
胡浩對胡秦說:“哎呀,快坐,剩下的事不用我說了吧?”
胡秦:“不用說了,那兩幅畫就按標的價算吧。”
胡浩:“這……”說著,猶豫地看著張禪。
張禪:“既然我們是同學,並且是不錯的同學,這樣吧,兩幅畫,你任選一幅算我送你的,另一幅打8折,就這麼定了。”
胡浩看著胡秦,胡秦則也說話幹脆利落,說:“肯定不行,同學是同學,生意是生意,再說,我現在也不差這十幾萬,這樣吧,兩幅畫你打八折吧,這樣我們誰也不欠誰的。”說完,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遞給胡浩,“你就填上數額就ok了。成交後,我請你們吃個飯,你們不會不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