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之眠——歸墟(2 / 2)

可他沒想到的是地球的資源或許讓這個失落的種族苟延殘喘了許久,卻也帶來了更大的隱患,作為高等宇宙的智慧民族,他們的血脈卻在地球的環境之下逐漸劣化消亡,最終智慧支離破碎,他們成了猙獰的野獸——荒神,獲得了無限繁衍的能力,卻也失去了信仰,遺忘了他們的王!

像是赫拉和月讀算是族中的特例了,他們在掙紮中保存了理智,靜靜地等候著王的歸來.

淵牙終是睜開了眼,眼中恢複了往日的溫柔,他靜靜地看向了懷中的希歐,看向了四周的人,他們的眼中有關切,有好奇,有激動,有憧憬,還有擔憂,無論如何,那一份份的情緒卻是無比的真實。

“是啊!就是這樣的大家才更值得我去守護啊!立夏,如果我做了那個決定,你會責怪我嗎?不是以王,而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問你?”

“果然啊!這樣才是你,王就是王,王也是淵牙,淵牙還是王,而淵牙更是淵牙!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你是我的驕傲,我的王!”那看似繞口的回答,卻更顯出了立夏心中的堅定,為了淵牙,她同樣義無反顧!

“月讀,你呢?讓你孤獨一人了那麼多年,你會怪我嗎?”

“怎麼會呢!王,你是我的存在!”月讀的聲音很冰冷,卻也掩不住她心中的那份熾熱。

“那麼,這就夠了!所謂王位,將與那無邊的罪業,一同消逝!”說著,淵牙跪了下來,張開了雙臂,無數道光芒自他的胸口飛射而出,飛向了世界各地,世界各地的荒神竟是一致的停下了動作,望向了聖盾島的方向,淒厲的吼叫著,眼中竟都是留下了淚水,似乎是在為了最後的王送行。

不一會,光芒消失了,淵牙恢複了人形,卻變得無比的虛弱,身影也開始漸漸虛幻,淵牙清楚,他的時間不多了!

淵牙轉過身,望向了大家,眼中蘊著溫柔與留戀:“椿上尉,你應該可以安心了,從今天之後,荒神將失去無限複生的能力,你們完全可以將他們當成龐大的野獸群,相信隻要努力下去,人類的家園一定會回來的。”

“浩太,試著表現的沉穩一點,經曆了這次你也應該長大了,想著那個成為英雄的夢去加油吧!”

“索瑪,我知道你的心其實一點也不冷漠,你隻是不懂的表達罷了!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不要被無謂的情緒左右你的判斷,更不要將一切的責任都背負在你一個人身上,既然不願意,就努力去變強,成為芬裏爾的孤高遊俠,這樣縱使孤獨一人,也能守護好大家不是嗎?”

“愛麗莎,對你的心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了,為了你,我可以付出許多許多,即使是生命,現在我的罪孽還清了,請你不要被過去束縛,在之後沒有我的日子裏,也要堅強而幸福地活下去!”

“立夏,你就留在地球吧,大家會照顧你的,順便也幫我跟夏音這個小丫頭帶句話,我為她而驕傲!”

“榊博士,這就是你期望的命運嗎?”

淵牙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柔聲著向大家叮囑著,身體卻一點一點地消失著。

“怎麼會這樣,淵牙你到底怎麼了?”愛麗莎眼中早已布滿了淚水,她顫聲地詢問道。

“時間到了,爆裂模式是有代價的,更何況如今的我早已殘缺不全了,再見了大家,最後再請求大家一件事,請替我照顧好希歐,她是真正的天使,應該無憂無慮的生存下去,這份罪業的書冊,就由我來焚燒殆盡吧……”

說著,淵牙的身體終是全部消失了,一個虛幻的影子浮向了半空中的諾亞,接過了希歐那純淨而虛弱的靈魂,輕輕地放入了軀體,自己則徹底地融入了諾亞,再也不見!

諾亞升空了,飛向了太空,徑直撞向了月亮,猙獰的血肉瘋狂的爬滿了整個月亮,巨大的震動,甚至在大海上掀起了巨大的浪濤,天空下起了漫天七彩的煙火,眾人望著那淒美的景色,默然無語……

末日似乎也終是迎來了黎明,可作為英雄的他,背負了一切的罪業的他,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輪明亮的血色月輪高掛在寂寥的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