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雲端另一頭,寄托著無盡的思念。
記憶中的花海,乘著風向陽盛開。
唯獨,有一朵。
逆著風,偏執的向往自由。
[1]我在想,上帝在創造我們的同時,肯定也給與了我們每個人平等的機會,所以往往在我們擁有一個東西的同時就會失去另一個東西。
一眼望去,天空與海水同樣湛藍到邊際,我的眼眶微微濕潤。
我走過了僅僅二十幾年的人生,卻體驗到了許多無可奈何的痛苦。那感覺如同匕首刺進心髒,讓我痛到無法呼吸。
深藍曾經這樣罵過我:“吳朵,你給我聽著,要說賤我覺得我們半斤八兩。”
當時的我,笑的很苦澀。心裏很清楚,深藍這個人為了她自己所要的一切會不擇手段。
她這種人更不會明白我遭受背叛後所有的改變,隻是為了安慰自己內心的孤獨,我害怕一個人承受一切,雖然我經曆的所有痛苦都是我自己所造成的。
我固執,我懦弱,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好人。可我遇到的偏偏是最不好的人,我仿佛聽到了薑淮在我耳邊諷刺地說道“吳朵,你遇到我,就是你命裏的劫數。而你永遠也不會逃的過這個劫數,你會死掉。”
半刻,我聽見了心碎的聲音。濕漉漉的發絲緊緊貼著我的臉頰,眼淚更是情不自禁地往下掉。腳下的玻璃碎片滿地,戳破了我的肉體,鮮豔的血紅色液體從我的傷口處一點一點流出來。那一刻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感。
認識蘇遇的時候,我已經一無所有。還記得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怎麼一個人?喝太多酒傷身的。
當時的我被酒精麻醉到意識全無。眼睛睜開的時候,差點被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嗆到吐。
他坐在床邊,一直等到我醒來。早餐什麼的都已經買好,放在我的床頭。
我看著他,眼神裏隻有空洞,那句“謝謝”到嘴邊還是完完整整的憋了回去。他不語,隻是溫柔地笑了笑。直到最後離開的時候,他才說了句,下次再見。
我以為我們的緣分隻會到此為止,可是命運偏偏與我作對,後來的很多事情,都讓我們的生命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在那之後的幾年,我們再次相遇,還是在那家酒吧。
我抬頭望他,卻發現我們的距離竟然越來越遠,再也無法觸手可及。
“吳朵。”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是和當初一樣溫柔,“把秘密都說出來,心裏會好受很多。”
可我一聽便覺的全世界都崩潰了,所有暫時忘卻的委屈,痛苦回憶全部又在眼前呈現了出來。我觸摸到了臉頰一大片濕漉漉的冰涼,寒冷到刺骨。
腦海中也漸漸浮現出那個男孩痞氣的笑顏。薑淮,你到最後還是丟了你自己。總是任性過分地堅持自己的立場,你說我逃不過你。是的,我到現在都沒有逃的過,因為我還是很愛你。可你卻永遠也不會站起來用巴掌打醒我了。你從來都沒有負過責任,從來沒有。
蘇遇輕輕地把我擁入懷中,就這樣靜靜地陪了我好久好久。
所有的過往,所有的災難,所有的不好,都在隨著時間而褪色。
回不去的愛情,回不去的時光,回不去的我們。
歲月靜好。某一天,在那個熟悉的地方,我仿佛看見記憶中的少年。他就站在冷風中,微笑著向我揮手。好似是道別,也好似是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