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蒙呆立瞬間,兩個精壯武士,手持K—90雷銃,嚎叫著瘋狂的射擊,這種步兵重裝武器,威力真的不容小覷,它前端是一個轉子射擊頭,二十幾個射擊孔,每秒就能發射超過5000發子彈,瞬時,就能把人撕成碎片,剛才的兩個手下,就是被這種重裝武器擊中的。沒來得及半點反應,就已經敗絮般被撕裂開來,巨大衝擊力,把人微秒間撞飛。
達蒙一個俯身,躲過了第一波子彈攻擊,轉身,身體急劇收縮,抱成一團,滾向了遠處。然後,身體騰空而起,一個縱躍,身體已如舒展大鵬般,竄上了臨街的高牆。饒是如此,腿部還是如中蛇蠍般,被狠狠咬了一口,鮮血躥流不止。
眼睛短暫的失明,致使車隊混亂不堪,卡車——不可避免的撞擊在一起,士兵們都胡亂的向空中放著槍。兩個精壯武士,跳下越野車,雷銃噴吐著火舌,掃向達蒙高牆上的身影,縱身一躍,達蒙越過高牆,消失不見了。
原本圍觀的人群,被突來變故的驚嚇,變得擁遝不堪,呼喊、嚎哭著奔向四方。
士官長從卡成上跳下來,從腰間拔出八管微銃,向著天空胡亂放著槍。短暫失明過後,士兵們都跳下了卡車,圍攏在士官長的身邊。“混蛋,沒看見劫匪,已經跳上高牆跑了嗎,還不給我去追!”士官長歇斯底裏的狂叫著。
翻過高牆,進入了一個院落。達蒙現在也有些昏頭漲腦,甚至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他慌不擇路的逃著。由於運動加劇,血管擴張,傷口出血量更大了,他把衣襟下擺撕下一條,纏在了大腿上,汩汩鮮血流淌,那條纏腿的簡易繃帶上,已經沁出了血漬。
達蒙知道,在這樣血流不止,自己完全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能找到一處診所什麼的,可那條腿猶如灌鉛般沉重,漸漸的有些發木,在後來一點知覺都沒了。
牆外雜遝無章的士兵呼喊,間雜著偶爾零星的槍聲,時不時傳來,令達蒙的神經緊繃。自己在失血的狀態下,是不可能在走出這個院落了。大量失血的緣由,達蒙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意識深處,對生的渴望,還在支撐著他的雙腿,向前邁著踉蹌的步伐。沒有幾步距離,達蒙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卡馬這幾天,心情簡直糟糕透了,他幾乎沒有出過房間。岐猛、岐烈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兩人的情況怎樣?現在的他,簡直是入座針氈,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屋裏不停的踱著步,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著,卡馬心情愈加的急躁,他時不時就下意識踱到牆邊,用手重重的捶擊著牆壁,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心頭的重壓。可越是這樣,心裏麵就越是著急。最後,腦海中如一團亂麻,再也無法撕扯。深深歎了口氣,無奈的坐回到沙發上,對著屋頂呆愣愣出神。
突然,院外傳來陣陣的槍聲,卡馬的思緒才被拉回到現實中,他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今天是處決艾斯二王子的日子,難道會有什麼變故?他不願意理這些無聊的事情。現在的他,感覺未知的危險,如鐵桶般箍住全身,他想緩解一下壓力,從沙發上站起身形,艱難挪動著軀體,一步步的捱到了窗前。
陽光一如既往的明媚,可卡馬的內心深處一片陰暗,仿佛,一隻陰沉沉鬼怪正用森然的眼神看著自己,死亡的氣息如惡魔般揮之不去。
怎麼?窗前不遠處的地麵上,好像有個東西在躺在地上。有些納悶的卡馬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院落中。
一個虯髯壯漢,仰麵朝天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在仔細看,壯漢腿部的地麵上,一大灘濃濃的鮮血,郝然映入視線,在銀白色冰地上,尤其刺目。
看來是由於失血過多才昏倒的,作為一個巫師的卡馬,深諳醫術之道。隻看了一眼,他就判斷出地上昏迷之人的症結所在。稍稍的打了個愣神,他的腦子在飛速運轉著。今天是處決艾斯二王子的日子,再有院外的槍聲,眼前一個暈倒的大漢,他把幾條線索串聯到一起,脈絡漸漸清晰起來。不用問,這是一個艾斯人的劫匪,看情況——可能是救人未果,被士兵追殺所致。
他第一反應,就是把劫匪交給基摩軍方,畢竟自己被那些紛雜亂事纏身,自顧不暇還來不及呢,那有心思管這些閑事兒。但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