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莞兒卻是計劃有定般地笑了笑,而後又特意提高聲調,“你現在聽到的可不是什麼緋聞謠言。”
“這,這真不是在開玩笑?”黃衣少年腳下有些踉蹌,不覺後退了幾步,眼中有著轉瞬即逝的錯愕。
便是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言莞兒身邊的葉君凡。
見葉君凡穿著拖鞋,褲子甚至還破了兩個洞,如此不修邊幅,哪裏有一點小白臉的樣子。
審視再三,終是搖了搖頭。
眼前的少年長得倒是俊俏,但臉色頗冷,不夠溫文儒雅,實在看不出有一點做小白臉的潛質,那麼問題來了……
言莞兒小姐竟然好這一口?
百思不解。
恰時夏風一送,黃衣少年打了一個激靈,他忽然意識到,“丫的,現在好像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沉了口氣,定了定神,指著獨孤零,並以一種征詢的口吻對言莞兒說道,“迎新大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這人與莞兒小姐無幹,我便先擒了他到宴閣候審,也好向導師團交代。”
言莞兒扭頭看向獨孤零,見其緊咬嘴唇,眼神扭捏,儼然一副良家婦女在光天化日被扒衣的委屈姿態,不由莞爾一笑。
見狀,獨孤零突然緊張起來,“未來嫂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您可千萬千萬別……別叫他們將我帶走!”
葉君凡狠狠踢了獨孤零一腳,“你是不見麻婆散不掉淚是吧!”
獨孤零揉了揉屁股,沒有好氣道,“媽個比,命都要沒了,哪還有時間塗你的麻婆散。”
好似忘了黃衣少年的提警,言莞兒好奇地加入到葉君凡的話題中來,“麻婆散是什麼東西?”
葉君凡和獨孤零同時沉默。
“幹嗎都不說話?”
言莞兒幽怨地嘟了嘟嘴,突又頗有興趣地看向獨孤零,“之前還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沒發現你還有生吞黑火冰心草的本事。”
獨孤零笑著撓了撓頭,“這哪裏是什麼本事,就……就是嘴賤。”
他笑得有些苦澀。
生吞靈草的煎熬不是常人能體會的,更別說像黑火冰心草這種級別的靈草,火熱的灼燒感混著冰麻的冷痹度,分分鍾能要人命。
或許也隻有葉君凡能懂他。
因為這些年,這種罪,他受的足夠多。
“要是方才沒有那藍色藥丸,我也得掛了!”獨孤零突然一臉正經,有些感激地看向葉君凡。
但是!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忽視……
黃衣少年已經漸漸到了忍耐的極限。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聲斥喝,“你們越來越不中用了,知道我費了多少心思才能爭取到這個搶手的護送任務麼,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老子隻不過是去撒了泡尿,想不到這麼點時間,你們就給我捅出這麼一個簍子!”
“連這種白送功績的任務都能失手,你們怎麼不拉把屎把自己埋了,竟還有臉傳音催我回來?”
緊接一道銀光疾射過來。
即刻落地。
葉君凡應著嘈雜的人聲,見來人一身銀袍,十七八歲,卻有淩淩威風。
見著來人,黃衣少年先是解脫般舒出一口氣,隨即煥然醒悟,菊花一緊,更是緊張,“隊長!”
“事情經過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