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四歲是身材、長相、聲音處在轉變巨大的年齡,這使得程平不得不經常回桐鄉村。
因為他長時間不在村裏,現在除了趙春樹,其他的孩子基本上與他沒有交往。
社會上城市化的風潮沒有放過桐鄉村,而程平家裏的位置絕好,是修建度假別墅莊園的良好地段。
因為程平經常不在家,誰也找不到他,有人已經急得跳腳,更有人在推波助瀾。
趁著程震寰和林倩倩要進入森林曆練五天的時間,程平回到了家裏。第二天他一開門,看見幾個人在院子裏。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
雖然隻是院子,但這也是家門,程平很惱火。現在他雖然不滿十四歲,但身高有一米七八左右,猛一看,就是個小夥子。
“請問你是程平是嗎?”
一個身材胖乎乎,麵相和善的中年人走上來對程平伸出了手。
“我叫黃市,找了你很長時間了!”
程平看看他沒和他握手,繼續問道:“我是在問,誰讓你們進來的?”
“你怎麼說話的?懂不懂禮貌?這位是黃總,你什麼態度你!”
邊上一個二十多的年輕人見程平的態度,立即叫起來。
程平本來心裏就不舒服,他看了這人一眼,淡淡地說:“在我沒有報警之前,馬上滾!”
程平的話音剛落,程海岸跑進院子喊道:“程平,你可算回來了!”
他喊完看看氣氛不對,走到程平的麵前說:“程平,這幾位是鎮政府,和地產開發商,他們來找你...”
程平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誰允許他們進門的?”
程海岸一愣,又轉頭看看那四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那年輕人輕蔑地說道:“我們又沒進屋裏,你這破院子還有金子不成,還怕人進來。”
他說這話讓黃市眉頭一皺,程平接口道:“我這破院子裏是沒什麼金子,就門口有個破缸不見了,這裏就你們是外人。我不想找你們麻煩,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說著他厲聲對年輕人說道:“你們現在誰也不能走,不把我的破缸賠回來,這事兒沒完!”
黃市皺著眉,程海岸頭上已經有點冒汗了,而那年輕人卻依然不屑地說:“你的破缸不見了就賴我們?賴也賴好點的東西啊!就這麼點出息,下裏巴人樣!”
他這話一說,包括他身後的兩個人都斜眼看他。
“哦,看來你打算賠是吧?行,海岸叔,你給他說說破缸的樣子,免得說我訛他。”
程平說完,把屋門關上,出了院子就走,而程海岸滿頭大汗,張口結舌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程平直接來到村裏找到趙洪禮和張常,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絕對不可能出賣祖地,讓他們幫忙回掉各種交易意向,包括院子裏的那幫人。
“程平,你說的是龍紋大缸,你爺爺留下的那個?真丟了?”
張常聽了剛才的事兒,也驚的站起來問程平。
“沒丟,我就是嚇唬嚇唬那幫人。說我們是下裏巴人,嗬嗬,你們可要幫我做主啊!”
張常和趙洪禮互相看看,哈哈大笑起來。
程平說的龍紋大缸是他爺爺留下來的。那時候用來揉藥,或者每年給村裏人做防痢疾、防蟲咬的生香水用。
後來被人認出來這缸是明代的大缸,保存質地品相完好,就被程平收藏起來,但村裏很多人都知道這口大缸。
等程平回到家裏,幾個人已經不知去向。他將院門一鎖,又將屋門鎖上,直接從院子裏回到了紫天。
回到紫天的時間是晚上,他直接倒頭就睡,但沒到早上就被樓下很輕微的喊聲叫醒。他往樓下一看,本來應該三天後回來的義父義母渾身是血的在客廳裏。
“你們怎麼了?”程平大驚失色,從二樓直接跳下來。
程震寰對程平笑笑:“平兒,你快出去把拙味粉繞房子灑一圈,進來的時候把我們的血跡隱蓋掉,快!”
程平知道事情緊急,沒有再問,飛快地照程震寰的話做了一遍。
等程平把石門關上,程震寰用語音控製關掉了通風,保持空氣內循環。
“我把你們的傷口處理一下。”程平沒等他們答應,就上樓拿出了自備的醫療包。
程震寰身前,身後,手臂上共四條傷口,每條傷口都是深可見骨,長有三寸以上。林倩倩隻有背部一條長五寸的傷口,但位置非常危險。
程平看到他們的樣子,本來醫者的心態失衡了,手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