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釋川這才輕鬆了一些。
“蘇教授,藍桉是惹什麼事了嗎?”
蘇教授搖搖頭,“倒也沒惹什麼事……”
隨即拿過來一本畫冊,放到荊釋川麵前,“這些都是藍桉最近作的畫,你看看。”
荊釋川隨手將畫作打開。
一張張翻過去,他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當他翻完最後一張。
蘇教授歎了口氣,“想必你也看出來了,藍桉最近畫的作品,越來越陰暗極端。”
“我在學生麵前誇她畫的是另類病態美學,但多年的教學經驗告訴我,繪畫的作品往往是內心真實的寫照,她會畫出這樣的作品,說明她的內心一定是極度悲觀、消極和絕望。”
“我不知道她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找你過來了解一下,你身為他的監護人,也理應關注她的心理健康。”
荊釋川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問,“她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第一次畫出悲觀作品,應該是在兩周前。
兩周前,那正是她生日的那天……
那天,他宣布了和蘇南的婚訊。
心中似乎一下子有了答案,荊釋川點點頭,“好的蘇教授,我知道了,回頭我找她聊聊,謝謝您如此關注學生的心理狀況,麻煩您了。”
“不麻煩,我也是看她日益頹廢,心裏有些著急,這才把你喊了過來,行,那我們有事再聯係。”
從晏大出來,坐進車裏,荊釋川頭痛地捏了捏太陽穴。
秘書黎陽從後視鏡看到這個情況,一時也沒有發動車子。
過了好一會兒,荊釋川才突然開口,“你去幫我辦件事……”
晚上。
荊釋川回到荊園。
依然沒有看到藍桉的身影。
也是從她生日那一天過後,她和他麵對麵交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從前,是他躲她。
現在,是她躲他。
荊釋川看到餐廳裏傭人做的晚餐一動未動,沉聲問,“小姐晚飯又沒吃嗎?”
“是的先生,小姐說沒什麼胃口,隻拿了兩瓶紅酒便回房間了。”
兩瓶紅酒?
她是能喝酒的人嗎?
荊釋川步伐挪動,朝樓梯口的方向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