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而靜謐的夏日裏,胡玉婷站在站台上等待著動車的到來。終於在一陣聲響後,動車快速地到達自己的崗位。胡玉婷在眾多的乘客中緩慢的擠入到車廂內,快速找好自己的位置,看著滿車的乘客,胡玉婷忍不住感歎,為什麼中國有這麼多的人啊?知不知道這樣會對應屆生照成多大的就業壓力啊?沒錯,胡玉婷是一位即將步入社會的應屆大學生,但是沒有出彩的學曆,沒有出彩的能力,沒有出彩的身份,使得她麵試屢屢碰壁,當一次次的聽到麵試主管說:“請回家等消息”時,胡玉婷有種撞牆的衝動。生性慵懶的她,在大學僅僅是混日子,將大學的由你玩四年闡述的非常清楚,但是當要離開大學時,那痛苦不是一般的,不是熱門專業,沒有出彩的地方,找工作那是相當的難。
胡玉婷望著車外不斷後退的景象,再次長長的歎了口氣,誰讓我當米蟲多好啊。想想回家後,那些三姑六婆一個個跑來問“婷婷啊,現在大學畢業了,打算到哪工作啊,以後掙了錢可不要忘了你阿婆我啊!”想想就感覺頭皮發麻。算了,還有四小時到站,先睡一覺再說。胡玉婷拿出自己的mp3放著自己喜歡的歌,倒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胡玉婷感覺誰在後麵推了一下,她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衝去,“嘭”的一聲,胡玉婷來不及睜眼,有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胡玉婷深切的感受到什麼是人的十級痛。以前不知道在那本書上看到說人的痛覺可分成十級,一枚針不小心刺破手指的感覺是一級痛,這是最輕微的痛覺,而生小孩的感覺是十級痛,那是最難忍受的痛,絕對能讓人痛徹心扉。當然胡玉婷是非常純潔的女生一枚,絕對沒有生過小孩,但是現在這種痛,胡玉婷覺得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第十級痛了,即使趕不上也相差不遠了。痛得她想大聲喊出來,但是喉嚨象被人掐著,讓她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疼痛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胡玉婷又被帶入到黑暗之中,為此她感到非常慶幸,總於不用再忍受了。同時也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是誰害她那麼痛的,她要好好的報複一下。
不知道過來多久,胡玉婷緩緩地睜開眼,入目的一片刺目的白色,白色的天窗,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櫃子,白色的窗簾,慶幸的是窗簾並沒有被拉上,可以看到外麵刺目的明晃晃的陽光,和一些綠色的植物。胡玉婷用剛醒來還混沌一片的大腦想著這裏是什麼地方。不是很靈活的轉了一圈頭,胡玉婷慢半拍的發現自己貌似躺在一個名為病床的地方,自己怎麼會跑到這裏的,剛才不是?遲鈍的大腦轉了好半天胡玉婷才想到自己剛才不是在回家的動車上的嘛?怎麼突然跑到醫院病床上了呢?嗯-------難道在她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想了該一會兒,胡玉婷還是沒想通,也就放棄了。而且幹得快冒煙的喉嚨也迫使她不得不放棄這些胡思亂想。繼續轉動不是很靈活的腦袋,終於看到床頭櫃上的一個杯子,一邊抱怨病房裏怎麼就沒個護士什麼的幫自己倒水,一邊艱難的抬起軟塌塌的手去夠那個茶杯。終於的終於,胡玉婷碰到了心愛的茶杯,還沒拿起來,突然門開了。
這時,門口站在一個打扮時髦富貴的中年女子,帶著少許魚尾紋的眼裏充滿了驚與喜還有不可置信,拿著保溫瓶的手還微微抖動著。胡玉婷被門口突然的陌生人下了一跳,快到手的茶杯也不小心被碰翻到地上,“砰”的一聲摔得粉身碎骨。
“綠萍,你什麼樣?有沒有傷到啊?讓媽媽看看。”那個女的被茶杯的破碎聲驚醒,馬上跑上前,捧著胡玉婷的手,關切的問道。
胡玉婷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再三回憶自己是否認識她,就呆愣在哪裏看著她關切的動作。
那位婦女仔細翻看了胡玉婷的手,確定沒事後,突然抱著胡玉婷哭了起來:“綠萍,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媽媽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嚇死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