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年多的治療和複建,綠萍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陶建波也已經讓台灣那邊的家人開始準備結婚的事項了,等他將手頭的一些東西處理了,他們就好會台灣結婚了。等了這麼多年,總於快等到這一天了,陶建波表示無比的興奮,手上的動作都快了很多,連手下的人見了也沒有以前的膽顫心驚了。
在準備回台灣訂飛機票的時候,綠萍突然提出要去一趟大陸,雖然不解但是對於綠萍的話一律服從的他乖乖的訂了兩張到上海的機票。到了上海後,經過一天的奔波,他們兩個一起到了江南臨海的一個小鎮上。
進了一家旅店,看著失魂落魄的綠萍,陶建波很不解,也很擔憂。走到綠萍的身邊,輕輕地將她擁在懷中:“綠萍,你怎麼了?一直這麼失魂落魄的。”
“建波,你相信人有靈魂嗎?”看著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風景,以及窗戶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胡玉婷擔憂地問著,原先急急忙忙地趕回原先的家鄉,可是到了這裏,自己卻邁不開回家的腳步。這就是近鄉情怯嘛?
“靈魂?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啊?”陶建波奇怪地問道。
看著抱著自己的陶建波,胡玉婷突然有種想要傾訴的欲望,而且嘴已經先於大腦開口了:“這裏是一個叫胡玉婷的女孩的家鄉,她的家就在離著不到15分鍾的一個小村莊裏。她今年有24了,家裏有當農民的父母,和一個從小就和她吵吵鬧鬧的妹妹,家裏不是很富裕,父母過的很辛苦,但是一家人都很快樂。五年前,胡玉婷還考上了大學,她可是他們幾個堂兄弟姐妹中的第一人哦。可是四年前,在胡玉婷畢業後不久回家的時候卻不幸的遇到看車禍,她就在那場車禍中不幸喪生了。”說完不自覺的抱緊了環在胸前的微微顫抖的雙手,而身後的陶建波也緊了緊自己的手,將綠萍緊緊地戶在懷裏,雖然不知道這個胡玉婷是誰,和綠萍有什麼關係,但是他還是聽出了她聲音中的傷心,而且他有種直覺,接下來的事會和自己或者說是和綠萍有關。
“她原以為自己就在這場車禍中死去,可是當她醒來時,卻發現自己不再是胡玉婷了,而是變成了另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剛剛失去一條腿的叫汪綠萍的女孩,一個小說中的悲劇女孩,那時候的她快要奔潰了,一覺醒來,自己熟悉的親人不在了,自己熟悉的身體也不在了,恐懼壓迫著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隻好假裝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慢慢地去適應著一切。”說著胡玉婷的聲音裏帶上了哭腔。
後麵的陶建波更是震驚,這個自己懷裏的女孩不是自己從小就喜歡的汪綠萍,而是另一個擁有胡玉婷記憶的女孩?“你說你不是綠萍而是你說的那個叫胡玉婷的女孩?”
“你怕我嗎?”胡玉婷感受到陶建波的震驚,轉過身,摸著這張一開始就迷惑了自己的俊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出了自己最害怕的問題。
怕嗎?或許。但是近一年相處,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女孩擁有比誰都善良的心。想清楚後,陶建波重新抱住眼前的女孩,說出了兩人心中的答案:“不怕,或許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綠萍,你從病床上清醒的那一刻我就發現你和綠萍很不象。但是你沒說,我就一直叫你綠萍,一直將你當作綠萍。”
“現在我告訴你我不是綠萍,你還會愛我嗎?”
“會,我現在愛上的不是我追逐了十年的汪綠萍,而是她車禍後清醒過來後時而睿智,時而迷糊的綠萍。這樣說,你放心了嘛?”陶建波抱著埋首在自己懷裏的女友,安慰說,不管他是誰,自己愛上了就愛上了。
“恩。明天------你陪我回家看看吧。”這一年多了,自己一直掛心著家人,現在到了家門口,還是很想回去看看的。
第二天,胡玉婷在陶建波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家,但是他們都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離家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家人,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時還跟隨自己父母看他們在地裏勞作。胡玉婷也試著走到他們前麵,但是卻深刻體會到了對麵不相識的痛苦。但是胡玉婷卻沒有想過認他們告訴他們自己就是他們的女兒,畢竟自己的父母都是一些傳統的農民,不會相信這些事的,而且自己的事已經過了一年多了,自己離去的打擊對他們已經減少了,她不希望父母因自己的再次離去傷心,她現在還是汪綠萍的身體不可能隨著自己的性子做。
陶建波看著胡玉婷的樣子,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照顧這一家人。並在附近買了一幢房子,並和胡玉婷約定以後有機會每年都會回到這裏住一段時間。
在村裏帶了幾天後,胡玉婷帶著不舍,和陶建波一起飛往台灣,準備兩人的結婚事宜,她相信以後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的父母和妹妹都會過的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