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發出了歎息,他們歎陵城城主夜塵年輕有為治理有方,而且修為天賦過人但卻英年早逝,可更多的是歎息那個躺在汙水中渾身是血的單薄少年,夜君浩,不管他將來的道路如何,或者他是否會有將來,他都會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不朽的形象,堅強執著得讓人心疼。
昏死過去的夜君浩不知道,他將要麵臨的是怎樣的境地,或許他知道,隻是他無能為力,隻能任人魚肉。
在夜君揚興奮的叫喊讓人抓住夜君浩時,秦離幾個小心翼翼地往人群中退去,避開士兵。不是他們不夠勇敢,而是他們不是無腦衝動的人,如今形勢明了,即使他們衝出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反倒暴露了自己。
為了朋友他們可以義無反顧,但是為了夜君浩而這麼做,抱歉,雖然秦離覺得那個暈倒的少年值得佩服,但是卻不值得他們如此付出。
“你們想要做什麼,君浩隻是來朝見你,而且還親手毀掉了,毀掉了叛賊夜塵的頭顱,老皇主,你竟還要如此對他!”月家人率先對夜君浩發出援救的聲音,但在說道夜君浩親手毀掉自己父親的頭顱時停頓了一下,不忍說出口。
可是也隻有月家人敢如此說,在場的其他勢力雖然也是大族,但與天烏帝國相比,還是不可相較的。所以在月家人示意幾大勢力也說幾句時,他們正要附和,但被天烏的人一個眼神掃來,就不敢言語了。
還是那位風豹的強者掃了眼其他不敢說話的勢力,嗤笑一聲,說道:“是啊,我說老友啊,這孩子隻是來朝見你這個長輩的,而且親手毀掉了自己父親也就是叛賊夜塵的頭顱來表真心,你怎麼還要如此做呢。”
“他是來拜見我的?我怎麼不知道,諸位有聽夜君浩親口說出他是來朝見我的話了嗎?”老皇主絲毫不以為然的說道。
其他的幾個抱著隔岸觀火的心態的大勢力見月家和風豹帝國的人都說出了求情的話,便附和了起來,要不豈不是被說成是他們怕了天烏。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他雖然沒有親口說出,可是他已用行動證明了,如若你們要動手,我們幾個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得對,天烏帝國此舉實在讓人不敢苟同。”
“夜君浩是我們出雲大陸難得的天才,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到時定會造福於出雲,天烏帝國你們決不能做出有悖出雲之事。”
“不錯,雖然這是天烏帝國的家事,但卻關係到了我們出雲大陸的天才,天地法則將臨,幾大大陸將要相通了,這幫天才少年將會成為揚我出雲威名的強者,我們幾個老骨頭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對他作出不利的事的。”
世間滄桑,對這世間早已沒有了一爭高下的心,有的隻是心胸寬廣,珍惜腳下的這片出雲大陸。
他們惜才,喜歡看到年輕一輩天才輩出,尤其在這不久各大大陸相通的時刻。此次他們前來也不是為了奪寶,隻是聽說有寶物出世便好奇前來一觀,如今見到天才蒙難,他們是決不允許天烏做出違背天道的事情來的。
天烏的老皇主見到這麼多的人站出來反對他們帶走夜君浩,臉上終於沒有了不可一世的傲慢,觸眉深思起來。但是夜君浩必需死,決不能讓他留在這世上,如若讓他成長起來,天烏會有不小的麻煩。
而一邊的夜君揚此刻的表情十分扭曲,他想立刻見到從小到大都勝他一籌的人死去,卻不可實現這個願望,他死死盯住夜君浩,似乎認為眼神也能把他所恨的人殺死。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連難民們都感覺到了,他們想要逃離,卻被攔了下來,天烏的士兵不允許他們走。
“搞什麼,真是的。”洛風擠在人群中,十分難受,或者說這一整天他就沒有不難受過。
“稍安勿躁,見機行事。”秦離安慰同樣在抱怨著的楚喬和胡非,其實他也很不好受,躲在難民中渾身都沒有幹淨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討厭這種沒有能力隻能躲閃的感覺。但作為幾人的老大,他有責任去保全同伴們,即使要委屈自己,甚至犧牲。
正當老皇主不知如何處理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在每個人的頭頂響起:“天才嗎?出雲有我足以震懾九州。”
“夜卓!”有人一眼就認出他們頭頂那個身披黑色鬥篷背生羽翼的年輕人正是名動出雲大陸的天烏大將軍葉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