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上一世命運多舛,天賦雖不算上佳,但通過超出常人的努力,最終還是登上這一方世界的巔峰。當我即將破神邁入更高的境界,卻遭到伴侶及弟子的背叛。在渡劫的最關鍵時刻,他們聯合外敵破我一世修行。彌留之際,隱約聽到她說起,這方世界不能有破神之上,否則這界就會永遠坍塌,抱歉了,為這一世的蒼生。
莞爾一笑!!!
可惜他們永遠不會知道了,這方世界靈氣即將急劇枯竭。當我破神,看到那一扇窄門時,我明白這是唯一 一條帶領他們走出困境的道路,現在卻被他們硬生生的關上了。至於我,雖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但未能真入窄門看看另一番世界也不免有些許遺憾,至於這方世界的好壞,我已不在乎了。
“癡兒,醒醒,該走了。”
我回到小時候跟著爺爺流浪的日子,也不知道怎麼就回到了過去,可能是那份遺憾下做的一個夢,也可能是老天爺突然開了眼。不管如何,我還是挺開心的,開心的去彌補上一世所有的遺憾,冷漠的看待這片世界的真相。想想世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在認清世界真相之後依然熱愛自己的人生。
其實我的爺爺肖堽並不是我血緣上的親爺爺,隻是母親的一個陪嫁奴仆。母親生下我後,我總是混混沌沌,一副癡傻模樣。到了三、四歲,就連一聲父親都不會叫,爺爺奶奶也一點不喜歡我,父親也慢慢的疏遠我,致使母親在家中備受冷嘲熱諷。
後來父親又討了好幾房小妾,家裏環境變得越發複雜,母親擔心我遭遇不測,就讓肖堽帶我逃出府去。
上一世,我便是在這流浪的幾年逐漸開了智,而今我重回到這副軀體,看著眼前的爺爺,莫名眼眶淚珠打起了轉。
“不哭,不哭,是爺爺不好,爺爺不該吵到癡兒睡覺。”爺爺不斷的安撫道。
我抽了抽鼻子,咽了把淚水,問道:“爺爺,我們要去哪了。”
“四巷鎮!”……一段模糊的記憶若隱若現又浮現在我腦海。我被霸淩了!
朱漆金邊噴的門眉上,掛著”肖府”兩個牌匾字,三米來高的金絲楠木門上,訂著七橫七列的銅釘,中間掛著兩個巨大的貔貅鋪首,門前再臥坐著兩尊麒麟石像,一副殺威的風水氣派,讓常人來此不免心怯敬畏。
而正是這樣的門庭前,今天站著一對衣衫襤褸的爺孫,老的一副老態龍鍾的衰敗像,小的一副癡傻孤苦的伶仃樣。卻正要敲響這對鋪首,驚擾了府內的貴人。
周邊菜商小販小聲議論道:
“這老乞丐竟敢敲肖府的大門,不要命了,這是大白天敲閻王門,找死不是。”
“看著麵生,也許是看人家貴氣,想討些吃食的外地人,可惜了,還帶著一個孩子。”
“走走走,我們挪開點,免得等下挨揍,砸了我的攤子”
小販們忙不急的挪動著各自攤位,各自散開而去。
沒錯,這對爺孫就是流離奔波了一個多月的爺爺肖堽和我,肖玄。
模糊的記憶片段,像把長在腦子裏的刀鋸,時不時拉扯我敏感又脆弱的神經,依稀上一世剛剛開智的我,來到肖府,內心多是心怯不安,雖然有爺爺的疼愛和庇護,展現出的多是膽小懦弱的姿態,那自然招來的就是欺辱和輕蔑,哪怕是府裏的下人對我也是一副輕視傲慢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