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臣栩,離我遠點,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不要管我,找我,不要再幹涉我的事情,否則,我隻會更加的討厭你而已!”
千羽舞知道她的話很傷人,但是她此刻的痛沒人可以理解的時候,她隻希望那些無辜的人可以離她遠點,否則,她那長滿刺的身體不知道會什麼時候把人刺傷了,於是,她能做的便是把那容易受傷的人通通趕走。
此時,正是寒冬之際,蒼涼的夜裏讓孤寂的人的身影更顯單薄。
這個時候,湖水都已經結成冰,湖邊的草地上空無一人,大家都在那溫暖而幸福的家中取暖,又怎麼會在這夜裏到湖邊吹冷風呢。
可是卻有個女孩,一頭長發隨風飄蕩,在月亮的照耀下,她的身影略顯孤單,單薄。
而她的身旁已經放了不少被風一吹滿草地上亂滾的啤酒罐,冰冷地啤酒在胃中發暖,發酵,卻依舊無法彌補她胸膛的那片空洞感,那片愧疚感。
這時,一雙皮鞋出現在她的身旁,她沒有抬頭,就感覺到有人坐在她的身旁,自顧的拿起一罐啤酒,打開,喝下,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兩人隻見回轉著。
“你怎麼不問我發生什麼事了?”
宮神夜坐在她身旁,身穿西服,卻坐在草地上的他身影略顯滑稽,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有任何不適,再開一罐啤酒大口灌了一大半說: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了,我說過,我相信她,所以也相信你!”
千羽舞聽言不由一笑,如果聖軒月也像他一樣無條件的信任自己,那該多好呢。
思及此,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舉起啤酒與他碰杯道:
“謝謝你,夜,真的……真的很謝謝你!”如果這個時候,不是有他在身邊,她該顯得那麼可悲呢。
“這種話不用天天掛在嘴邊,我都懂!”看著宮神夜那明了的微笑,千羽舞也不由的一笑。
兩人又喝了完了一罐,千羽舞打了個酒嗝,低著頭沉靜了片刻後說:
“夜,我打算改變計劃,用另外一種方式去接近傑克,我要跟他直接麵對麵的打這場戰,我需要你的幫忙,可以嗎?”
“你要我怎麼做?”
當聖軒月回到公寓的時候,本以為回應他的是那無盡的空洞感,卻沒想到,她也在。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味,一直蔓延到大床上,有個人兒正在熟睡著,她身上還裹著大衣,穿著鞋子,似乎費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才讓她爬上了床,之後她則進入了醉夢當中。
聖軒月認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回伺候任何一個人,從沒想過自己也有伺候別人的一天。
但是他確確實實的為她脫下了鞋子,身上的大衣,把她放平在大床上,為她蓋上了被子,更甚的是,她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半夜竟然一直要吐,讓他一秒鍾都沒辦法睡,隻能在一旁給她遞上垃圾桶,輕拍著她的背,讓她好受一些。
但他知道,她很痛苦,看著她那難過的臉上一直緊緊地糾結著,嘴巴不停的低聲呢喃:
“為什麼……為什麼……”
他看在眼裏,那冰冷的心竟然有些生疼了。
他不認為自己的做法哪兒錯了,千羽舞停職對她來說是好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陷入一個致命的迷宮中,他不希望她遭受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