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顯然已經厭倦這樣的模式了。
“千羽舞,既然你有心隱瞞,我問再多,也沒用。但是,我聖軒月不欠任何人的人情,你救了我一次,那麼,我也會救你一次,如今他們的餘黨一定想要抓住你報仇,他們暫時還不敢動到我跟宮神夜的頭上,但你不一樣,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女警,他們要殺你,輕而易舉。所以,直到我將他們的主公拿下為止,你都必須留在我的身邊,沒我的命令,哪都不能去,我說過,我會保住你的命,但如果你不配合,出了任何事我都概不負責,等到我把洛克家族的餘黨拿下之後……你就離開吧,你的迷宮我沒耐心去闖,所以,不管你是誰,你想要什麼,你的目的注定失敗,我說過,我這輩子不可能愛上任何人,就算是你,也一樣!”
聖軒月像在做帝王的宣告一樣,鄭重的宣布著屬於他們的結果,聖軒月的態度很明白,既然千羽舞一直跟他兜圈,他已經沒有耐性陪她玩了,所以不管她有什麼目的,他們倆的關係隻會維持在洛克家族被消滅之前,而千羽舞無論再做什麼,都不會動搖他的心。
千羽舞靜坐在那兒,就像是聽著法官對她做出最後的審判一樣,她什麼都沒說,仿佛默認接受了這個結果,卻不打算做任何的解釋。
聖軒月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安靜的猶如沒有存在一樣,他知道他的語氣重了,他知道千羽舞有傷在身,現在正虛弱。
本不想如此質問她,隻想她把事情說出來,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他已經選擇跨出第一步去傾聽,可是她卻連說都不願說,磨盡了他所有的耐性,最後隻能化作一層隔膜,硬生生的將兩人的距離越隔越遠。
看著他離開了床邊,去了書房,這時,千羽舞才緩緩地將頭抬起來,目光中閃爍著淡淡地晶瑩。
月,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實情,讓你無法相信我,我也很想大聲的告訴你,我就是你心裏那個一直惦著念著的人,但我不可以,除非有一天你能夠準確無誤的喊出我的名字,否則,我都不能與你相認。
可就算聖軒月如此冷漠的對待她,她還是不會輕易放棄,她已經讓他等了五年了,那麼這次,換她去付出,無論需要多久,她都會等到他們能夠相認的那一天。
於是那天之後,聖軒月在公寓這邊安排了很多人守著,千羽舞也是在前陣子從宮神夜的口裏得知聖門在五年前元氣大傷之後,就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如今沒有暗夜門,沒有聖門,也沒有所謂的聖王,而聖軒月隻是培養了一支精英部隊,而負責的人是個叫衛東的嚴謹男人,這陣子他一直負責她的安全。
而聖軒月卻沒再來,衛東也不讓千羽舞出去,通過電話,千羽舞告訴了宮神夜她現在的情況,讓他不用擔心,而顯然宮神夜也知道了洛克家族的餘黨在搜尋她的下落,也讓他的人暗地裏保護千羽舞。
而警局那邊也在同一時間與布洛斯的警方一起打擊了洛克家族的群體,於是也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因此駐紮在布羅斯的塞班警察們便都撤回塞班了,而千羽舞依舊處於被停職的狀態,沒人知道這次最大的功勞其實是屬於她的,於是她隻能繼續等待警局的聆訊通知。
而在聖軒月旗下醫療團的用心治療中,她的槍傷雖然還沒完全愈合,但對她來說已經不礙事,她也不想繼續待在床上當病貓了,盡管她如今遭惹了殺身之禍,可她是誰啊,從前她就沒少過這種日子,在聖軒月的手中都能活下來的她,如今又怎麼會懼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