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Sex，很多時間和性別血緣無關。
***
“而且我還有午餐後做些小運動的習慣，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個好地方嗎？”
***
我果然就不是學文科的料，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混沌的狀態，可能是處於原來高三時的習慣，我還是將老師的教案記錄下來。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好學生。”
克利西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了，斜眼看了下我的筆記，隨即伸手扯到了自己的麵前。
“看來我選了個好同桌。”
我哼了聲。
“那你原來同桌呢？”
“死了。”
“哈？”
我懷疑我是幻聽了。
“死了，DEAD，GAME
OVER了，明白？”克利西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盯著我。
“哦。”
我對於一個素不相識者的死亡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完了？”
“嗯？”我有些詫異，什麼完了？
“你…”克利西斯盯著我又看了看，嬌豔的嘴唇開闔了下，最終還是把之後的話吞了下去。
“你是不是男人？話說一半？”我揪著他的衣領。
我們兩的架勢看起來實在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克利西斯那家夥發育得太好還是我發育過於遲緩，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棵細細的豆芽在威脅一棵大型蔬菜。
“嗬嗬…”克利西斯拍掉我的手，整理了下被我弄亂的衣領：“我隻想說你的記性真差。”
這下我更不明白了，而克利西斯沒有再透漏。午餐時刻到了，克利西斯拒絕了前來邀請他共進午餐的少女們，理由是作為神學班負責人的他有義務陪我這個新同學熟悉一下學校的環境。
“磨磨蹭蹭什麼，快點。”
“拒絕了那麼多姑娘的邀請是不是心裏特別不爽？”我提著早晨帶來的午餐盒走向站在教室門前等我的克利西斯。
“那當然，和姑娘們吃飯的感覺肯定比和你這個豆芽好。看看你的模樣，我真得很想知道你是不是被虐待大的。”
“你還真猜對了。”我勾了下嘴角，不理他詫異的目光走下了樓梯。
克利西斯帶我走在教學樓下，我仰起臉看著巨大的複古建築群，心裏滿是澎湃。
中午時分有很多學生三三兩兩地聚在學校的四處，手中捧著各式餐盒，優雅的吃著午餐。
我甚至驚訝地看見尤利斯和班上其他兩個學生坐在噴水池對麵的長椅上。陽光下他淺金色的頭發束在腦後，像個娃娃。隻不過他正襟危坐，正在圍著餐巾。
我撲哧一下笑了，身邊的克利西斯疑惑地看我，隨即順著我的視線看到了正在係餐巾的尤利斯顯得有些若有所思。
“那家夥是不是得了什麼貴族病？”我承認自己的嘴很損。
“尤利斯是私生子，他母親是身份低賤的女仆，因為家族人丁單薄才允許他進入貴族籍，所以他很在意自己的言行。”克利西斯說得言簡意賅，而我的心卻沉了下去。
雖然我並不是多麼了解現在這個世界的秩序，但是我非常明白一個私生子在這個時代要遭受怎樣的白眼。再加上母親身份的低微，即使是進入了家族他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去。肯定活得更加艱辛。
我有些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鄙視伊洛斯。
伊洛斯出身貴族，卻隨意揮霍著貴族的高貴，而這份高貴正式尤利斯苦苦維持的。
尤利斯娃娃般的臉龐之下都掩藏著些什麼？
他係好了餐巾，用帶著手套的手優雅地從餐盒中掏出餐具，慢慢地取出食物。
他的臉很安靜，我忽然不那麼討厭他身上那做作的貴族氣。
或許那是他在脆弱靈魂外築起的唯一一道保護層。
“對不起。”我對著他的方向輕輕地說道。
“不用對他抱歉，我隻是不想看你誤會他。況且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尤利斯也在努力維持著現在的狀態。”
幾天後的我才知道尤利斯是用什麼樣的方法來維持著表麵的高貴。當我看到那時的他，我反複地問他值不值得。
“去那邊吧。”克利西斯揚了揚下巴，前方是巨大的玫瑰園。
我們走在經過無數人行走過，表麵早已經變得光滑的鵝卵石小徑上，路上的學生對克利西斯點頭示意，有的看起來是低年級的學生則站起身行禮。當然，我一般都是被透明化處理了。
克利西斯微笑示意，陽光在他的上彎的嘴唇跳著舞。
大片盛開的玫瑰讓我想到古堡前栽種的那些美麗的花兒，象征愛情的奔放花朵在風中輕輕地搖曳，像是精靈般在風中輕舞。
我和克利西斯在玫瑰旁的長椅邊坐下，我脫下手套打開餐盒，用手拿起一塊看起來很美味的糕點放入了口中。
現在已經是我麵對食物時最好的吃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