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歌望著遠處那怪人,心裏忐忑不安,跟這樣的怪人相處實在是沒有安全感呀,萬一這又發病了怎麼辦呢,修為又深厚,自己根本是連躲都沒的躲。
那怪人此時好像完全像個正常人一樣,雙手微微一招,山壁上的兩塊石頭嗖的一下飛到了他的手上,單手一撫,就又弄出兩個石凳出來,朝葉歌招招手叫其過去。
那小妖獸看到怪人招手到抖幹淨身上的灰塵很快的竄到他身上,猶豫了一下,葉歌還是來到那怪人旁,坐了下來。
怪人看著下麵湖水邊寒玉床上的聶琳雙,也不知在想什麼。葉歌看著這怪人也沒說話,兩人就這樣怪異的坐在那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怪人低沉地道:“小夥子,對不住了,害你受傷!”
葉歌內視了下身體,發現到也並不太重,稍微休息一下就沒問題了,遂道:“老前輩,沒事了,隻是您為什麼會這樣呢?”
“你認識這個小妖獸嗎?這是隻很稀有的狐貂,性格溫和、頑皮,能在非常高的溫度之下生存,所以才能采摘道炎靈果,速度又奇快無比,一般的修煉者根本追不上它,如不是它認可的人,很少有人能接近的了它!”那怪人揉了揉那小妖獸的毛,並為回答葉歌的問題,卻說起這小妖獸的出處來。
葉歌靜靜的聽著,並未打斷那怪人的話。
“老夫在這裏快有二十年了吧,要不是有這小東西陪著我,可能我還要古怪了。”那怪人繼續說道。
也許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事情,怪人那滿目疤痕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過了好長一會才說道:“我叫左動,原本是一個隱世門派的門人弟子,年輕時老夫也算是天資聰慧吧,再加上自己勤學苦練,在同輩之中一直是修為最好的一個。”
“那時同門之中跟我相處的最好的叫朱敦儒,那是經常在一起修煉武學,在同輩之中就我跟他是最要好,修為也是最好的,他雖然比我差一點,但也隻是一點,並不差上太多。門派中的掌門長輩們也較喜歡我們,甚至是想把我們當成未來的掌門人來培養。也就是這點種下了因果,讓朱敦儒徹底的懷恨在心,應該說他是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朋友過。”
那叫左動的怪人咬咬牙恨道:“他一直就是嫉妒我,就算跟我在一起修煉,也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被掌門他們特意的傳授了其它的武學,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按好心,可我當時傻呀,完全被他偽善的嘴臉蒙蔽了。竟然一直把他當初自己的好兄弟!”
“一直到當初一件事情的發生,我才跟他翻臉大吵了一架,那時我有一個喜歡的女孩,是我的一個師妹,當然師妹也甚是喜歡我,我們也在掌門的主持之下訂了婚,誰知道那禽獸在我們訂婚的時候跟我的愛人表白,說一直喜歡她,甚至還動手想強占她。幸好被我及時發現,被我跟我愛人打倒在地。事後一直跪在我們麵前,求我們饒恕他,他隻是酒後衝動一時的錯誤,我們當初看到他確實是喝多了酒,也就沒有告發他!誰知道……誰知道……”怪人顫抖著身體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道:“也怪我們一時心軟,在事後,他依然跟我們和睦如初,我的師妹雖然沒有在追究卻也一直叮囑我要小心他,我當時笑笑也沒當回事,就說你這麼漂亮,他喜歡你也正常,他也隻是喝多了酒衝昏了頭腦,也得給他一次機會改過嘛。事情壞就壞在我的心軟上,原來這個人麵獸心的禽獸,根本就是一直記恨在心。隻是在山門裏他根本沒有機會動手而已!”
“直到有一次,我們奉掌門之命去追殺一個丹宿大成的叛門師弟,我跟我師妹和他還有另外一個師弟。在事成之後,我們在野外露營,因為完成了掌門的任務,一時高興喝了點酒,誰知道,那禽獸竟然在酒裏下了毒,而且是天下第一奇毒的醉夢散。中了之後會造成你意識混亂,一炷香之內不服下解藥的話就會全身筋脈爆裂而亡。”
“當時我剛喝下那杯酒就覺的不對勁,因為門派裏的很多師兄弟都不知道,其實我完全對酒沒有感覺,誰知道那天我喝下第一杯就已經隱隱的有點頭暈。我知道可能不對勁了,馬上運氣內視,知道自己中毒,那時我才想起師妹說的話,隻有他才有下毒的動機。當時我沒動聲色,運氣逼毒,但卻毫無效果,最好我也隻能把毒逼到腿部膝蓋以下。”
葉歌聽著那怪人慢慢的敘述,心中也是唏噓不已,一時的心軟善良竟然換來這樣的結果。
隻聽這左動繼續道:“我師妹當時也已經喝了一點,已經有醉倒的跡象,那時我心中一急,馬上暴起朝那禽獸打去,可因為藥性發作,我的頭部一陣發昏,完全沒有方向,竟然打在了另外一個師弟的胸口。當時我毫無辦法,隻有抱起我師妹,瘋狂的朝著門派的方向跑,誰知道那畜生竟然早有安排,在山門的外圍都是他買通的人,最後我沒有辦法,拚命的亂逃,還要顧著幫我那師妹逼毒,最後還是被那畜生重傷了一掌,而我師妹也是生命垂危。混亂之中我逃到了墨祁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