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哥,連長喝蒙了,明天你們也沒事,就再玩一天吧,那就麻煩你把連長送回去了,我還要收拾他們幾個呢。”不等袁朗回話,伍六一就架著史今走了。
這時候袁朗也隻能接收委托了。“小城子,你喝醉了啊,我帶你去休息吧。”說完就想拉著袁朗回房間,高城突然甩開袁朗的手:“你別碰我,我,我能走,袁朗我有句話想對你說,說出來你可能會不接受,但這是我的心裏話,袁朗,我發信我已經瘋狂的喜歡上你了,我為了你做的都是因為我愛你……”
聽完袁朗就愣在那裏了,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一下子,時間好像停滯了,天地好像也不存在了,一切隻剩下高城的那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好久好久,袁朗堅定了自己的意思,自己是絕不會喜歡上那個一個男人的,當初尤金向他表白時他就已經清楚了,但看見高城的臉孔,他竟然不忍心拒絕,他隻能說:“高城,你喝醉了。”
“不不,我沒有喝醉,我是認真的。”高城的麵孔異常堅毅,袁朗有些尷尬,他迅速將高城拉到房間,並且將他吐髒的衣服換了下來,之後他找到了高城的鑰匙,打算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走前,袁朗留了一張字條給高城:
高城,我知道你喝醉了才說的那些話,因此我希望最好我們能相互分開一段時間,讓你我都考慮考慮。
我拿了你的車鑰匙,會幫你放在急診科裏。
袁朗
寫完字條,袁朗將它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就開車離開了,回到家,袁朗一直想起高城。想起他的天真,又想起他的鍾情,他無力的搖了搖頭,走向臥室,渴望在冷水的冷凍中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袁朗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平靜下來,身體也越來越火熱……
第二天早晨高城醒來時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
他從床上爬起來,一眼就看見袁朗留下的字條,他細細回憶起昨晚上做過的事情,一下子臉就紅了,但他對於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不後悔,他愛袁朗這是自己早就一清二楚的,說起昨晚的表白,高城隻是覺得戰役進攻開展的過快,讓對象措不及防罷了。
去洗手間清醒了清醒,剛出房門就看見伍六一和史今在門口等著自己,臉上還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怪笑,史今開口道:“連長,別裝了,小六子都跟我說了,聽說你跟人家表白了?我說你帶人袁醫生來肯定關係不一般,看來,我們要來開展進攻啊……”對於高城表白的事,伍六一隻有一句評價:“迅速把關係庸俗化,完畢。”對於史今和伍六一高城是知道的,在大學時他倆就是一對了,那時高城就是可以接受的,何況自己現在也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三個臭皮匠定完“關係庸俗化”的計劃後,高城離開了“鋼七連”。他也認為最近一段時間不去打擾袁朗為好,晾晾他也能激發起對自己的情愫,畢竟小別勝新婚啊……
兩人各自明白了心思,袁朗和高城各自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工作日?心外科
“頭兒,從外地轉過來一個病人,來看看。”聽到齊桓的話,袁朗拿著聽診器就出來了,
眼前的病人大約隻有15.6歲,明顯還是一個孩子,體形瘦高。
手指、腳趾及四肢都很長,臉龐瘦削還有些雞胸,袁朗叫他伸開手,發現這個孩子的臂展很長,他粗略的測量了一下,臂展長與身高。袁朗心裏咯噔一下,又看了他的牙齒,十分擁擠,袁朗知道碰到大麻煩了。
看見病人,袁朗麵上說不出來什麼表情,有惋惜,有擔憂,有興奮,夾雜在一起就是一種詭異的樣子,齊桓不禁問道:“頭兒,怎麼了。”袁朗隻是歎了口氣;“齊桓,來大活兒了。”
望觸叩聽後,袁朗對眼前這個人下了診斷,“齊桓,出來一下。”兩人一同出來。臉上都帶有不知麼樣的表情,“齊桓,聽說過馬凡式症嗎?”“我也覺得會是。”“這樣,你叫鐵老大過來會診一下,如果確診,就會是一場惡戰啊。”
很快男孩的病就確診了,袁朗不由得撓撓了頭,真棘手啊,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病了,上次見都類似的病還是在給美國佬打工時,因為馬凡式症,袁朗親眼看見一個漂亮的九歲女孩吐出了生命中最後一縷芳華,而他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至今他還記得那個女孩子叫自己大哥哥的模樣,還有她那無辜的閃爍的大眼睛。
“小狼崽子,這次可見真章了啊,我老了,現在幹不動了,這次手術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啊。”鐵路一邊喝著花茶一邊對著袁朗講,“哦,還有,最近不要再出去了啊,尤其是少往急診科跑。”聽到最後一句話,袁朗對於手術的沒把握一下子被無語取代了……
袁朗找到病人家屬:“您好,您是鄭子恩的父親吧,我是他的主治醫,希望就您兒子的病情進行商討,經過診斷,您兒子患的是馬凡氏綜合征,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病例,死亡率也是相當高,也就是說,嗯,您的兒子隨時可能會死亡,但,您別著急,小鄭的病情還不是很嚴重,也就是說還在早期,及時進行手術是現在最有效的也是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