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王簡就醒了過來。
沒打擾五個熟睡著的女人,輕輕落地。
喝了幾口骨頭湯,就開始修煉《青蛟勁》。
直到七點左右,感覺有人醒來,這才停止。
“陛下!”
蕭後一醒來,就見著穿著單衣的王簡,連忙輕呼了一聲。
她連忙爬起來,卻發現龍床還有四個婢女在。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但很快就恢複過來。
楊廣本就是這樣的人,她一點都不覺驚奇,何況昨晚的楊廣讓她無比滿足,給了她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唯一不滿的,莫非這四個婢女沒資格睡在這裏。
但既然是楊廣的意思,她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兩人的感情實際上是很好的,隻是近幾年楊廣脾氣暴躁,甚至殘暴,這才有所影響。
但經過昨晚的交流,又感覺恢複過來了。
這是她非常高興的地方,自然不會徒惹楊廣不滿。
“可是朕吵著皇後了?”
蕭後搖搖頭:“不是,是臣妾睡飽了。”
“陛下!娘娘!”
“奴婢該死!”
四個侍女本就不是睡得很安穩,畢竟是龍床,若非王簡要求,她們哪裏敢上來。
如今發現自己居然比皇帝和皇後都要晚醒來,連忙跪在床上。
“不用,平身,伺候朕和皇後穿衣。”
“多謝陛下!”
四個宮女大喜,慌忙起身也不管身上衣衫淩亂,連忙服侍兩人穿衣。
蕭後很驚訝,此刻的楊廣在她眼裏完全不同了,居然脾氣如此溫和。
她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但也沒打算詢問。
打探皇帝的秘密,這不是作死嗎?
她也早過了持寵而嬌的年紀,偶爾能得到楊廣的關心,也就夠了。
大業殿,空曠的大殿早就人頭簇擁,熱鬧得很。
官員們交頭接耳的,有的更是滿臉不耐。
四點多就來點卯了,偏偏到現在,皇帝的人影都沒到。
眼看天都已經亮了,這何時才是個頭啊。
“虞大人,陛下可說什麼時候朝議?”
虞世基看著湊到身邊的通議大夫裴虔通,皮笑肉不笑道:“這是陛下的自由,咱們哪有資格為陛下做決定?”
“虞大人還是和陛下稟明,杜尚書等年紀也不小,如此站著也是煎熬。”
虞世基掃了眼不遠處一臉冷漠的工部尚書杜果,盯著裴虔通,冷笑不止。
這裴虔通自以為是大總管宇文化及的心腹,就不把自己這內史侍郎放在眼裏,居然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來詢問,甚至還調侃杜果。
真是不知所謂,他心裏頭恨意狂飆。
“皇上駕到!”
就在這時,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立刻讓散亂的大殿迅速分成四列站著,整齊、安靜,顯然是訓練有素。
王簡龍行虎步,坐在了龍椅上,差點翹起二郎腿。
“吾皇萬歲!”
看著腳下眾人躬身行禮,隨手一擺:“平身!”
“謝吾皇!”
在明代之前,上朝可不盛行跪禮的,除非隆重場合如新皇登基、皇帝發飆等等。
“眾愛卿久等了,朕深感不安。”
王簡的這一番話,讓在場眾人詫異,什麼時候這位皇帝還深感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