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你個傻蛋為何非要自己孤身一人來送死,真得以為自己是大神了,要度化萬民不成!”莽林外,江玄心無奈地自語。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一直集中在前方那道墨色的身影,那道背影是那麼的堅定,雖然略顯消瘦,卻宛若風雨之中一棵屹立的青鬆。
“因為我這個人就是不大喜歡對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視若無睹,那巫士在我麵前作惡,我不能讓他這樣囂張下去!”洪緣沒有回身淡淡道。
“那你們家那位大伯還有二伯,都是道心境三重的修為,就算是你那爺爺也是道心四重,你那父親更是半步天河,氣息強橫,要抓捕那巫士也應該是他們來,為何你非要逞強!”江玄心不解道。
“因為我想要成為一個強者,一個可以守護自己家人的強者,我不想站在家人身後那麼窩囊地活著!”洪緣身形停滯,俯首低語道。
“有些時候為了爭一口氣可能會死的!你那些家人也似乎不大待見你啊!你要送死也不見一個人來攔著你的!”江玄心卻依舊不以為然。
“做人的道理我比你懂!雖然我沒有去乞討,但是我受過的白眼也不必你江兄少!”洪緣的態度依然不溫不火,拖著鬼皇刃向莽林走去。
“既然你沒少受侮辱,為何還要替那些瞧不起你的人擔心!白玉城的那些百姓和你家裏那些家丁還有你那堂姐和大伯都沒少譏笑你,你何苦為了他們這麼拚命!”江玄心鬥氣似的嘟囔道,似乎頗為不滿。
“我已經習慣了!我也沒有要做什麼救世主的誌向,去救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我隻是想用事實給他們一記耳光罷了!”洪緣活動著筋骨。
不遠處便可看見幅員百裏的莽林,遮天蔽日的樹木和一股陰森可怕的氣機,都是這處絕地的標誌,十分的好識。
“我就不去了吧!畢竟我隻是一個行乞的小乞丐!這種大事,還是你這洪府的少爺去履行吧!"江玄心訕訕一笑,轉身就想走。
“雖然在別人看來,你就是一個小乞丐,但是在我看來,你卻不止於此,什麼小乞丐會一指化解我身上的屍毒,還能看穿我爺爺他們的修為,我大伯說得沒錯,你的確有所隱瞞!”洪緣突然轉身冷然道。
“我說了,我的醫術是自己隨便鑽研的,我之所以能夠看破你爺爺他們的修為是因為我聽白玉城的百姓議論的!”江玄心依舊嘴硬。
“隨便鑽研,你那醫術可以媲美二品丹藥,隨便鑽研,你要把苦苦鑽研藥理數十年的朱老氣死嗎?聽人議論,我爺爺和父親的修為連我都不知道,你又是聽誰說的!”洪緣雙手環胸,故作迷惑。
“你這家夥,怎麼和剛才那個模樣判若兩人,原來也是扮豬吃虎,實在不老實,倒也有幾分小聰明!”江玄心打量著洪緣道。
“我不傻,倒是你不聰明,在臉上抹點灰,穿件破衣服,卻不曾收斂脾氣,依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哪裏像個乞丐!”
“壞蛋!”江玄心一滯,臉頰微紅,用隻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道。
“我沒有興趣管你圖謀什麼,我看你這人沒什麼心機,不像個壞人,又救了我的命,在這裏奉勸你一句,不要打我們家族的主意!”
“切!你那小破家族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我才不稀罕你家族那點微末的財富呢!”江玄心小嘴一撇。似乎真的不屑洪家的一切。
“我沒興趣跟你說那麼多,隻是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所以奉勸一句,你若不想陪我去那洞裏就算了!我自己去宰了那巫士!”
“別鬧了,就你一個人途六重的小子,怎麼對付身負蠱術的巫士,沒有小爺我,你肯定死得連渣都不剩!”江玄心一揚秀眉道。
說罷他踏著輕步走到洪緣身前,卻沒有再和洪緣多說什麼,而是徑直向著莽林的深處走去,根本沒有打算搭理洪緣的打算。
莽林依舊陰森,蔥蔥鬱鬱的樹木遮蔽住陽光,光線昏暗、陰鬱,依舊可以看見那森羅的白骨,但是比起上次空氣間卻多了幾分血腥。
“嘶!”毒蛇吐著信子的聲音,幾條血紅碧綠、粗壯龐大的巨蛇往來其間,洪緣手中的鬼皇刃往地上一砸,一股強悍的衝撞力爆出。
強悍的衝力四散輻射,血紅色的鬥氣飛出,被這鬥氣擊中的巨蛇倒飛而出,直接飛起最後倒掛在樹上,樹枝刺穿肚腹鮮血汩汩流出。
“倒也有些本事,你這把刀不錯!蘊含著些許殺意和道意,居然是一把地器!”江玄心望著洪緣手中的鬼皇刃喃喃道。
“你還會鑒寶,果然不簡單,怎麼樣,這刀在我的手上是不是帥氣逼人!”洪緣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鬼皇刃得意洋洋道。
五域大陸,有眾多寶藏,寶藏之中潛藏著諸多兵器,兵器威能也各不相同,從低到高分為六階:“人器、靈器、地器、天器、聖器、神器!”傳聞中的至高神器甚至可以衍生器靈,已有靈智。
地器武器雖然品階不算太高,卻也是有價無市,在這白玉城已是頂天的法寶,然而洪緣卻沒有太過驚訝,因為他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