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子劃破肌膚,鮮紅的血是多麼芬芳,這是一種藝術,而葛天便是藝術家,這件藝術的製作者。
為什麼?白沙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他永遠也不會想到,他並不是葛天第一個找到的孩子,在他前麵還有五個,但都沒有白沙的天賦,結局可想而知。
為什麼?哼,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還留著你幹什麼?過家家嗎?葛天冷漠的表情讓白沙的呼吸更加急促。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白沙,想起今天葛天對自己說過的話,那些話都是假的嗎?白沙仿佛從天堂一下跌到了地獄,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白沙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早上還對自己關心備至的人,到了晚上竟拿著刀子捅進了自己的身體。
白沙翻過來,麵對著葛天說道:你知道嗎?雖然你平時對我非常嚴厲,打我罵我,可我絲毫沒有恨過你,從我跟你學東西開始,從討厭你,慢慢的開始接受你,從那天開始我的世界真的隻有你了,把你當成我的父親,幫助你完成你的心願。我絲毫沒有怨言。
現在我就要死了,我隻想知道,這麼多年,你就對我沒有一點感情嗎?我就隻是你的一個工具嗎?最後一句白沙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大聲喊了出來!之後便沒有了意識。
白沙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站在幾十層的高樓上,突然縱身一躍跳了下去,窒息感,壓迫感,恐懼感,接踵而至。白沙猛地一下張開雙眼,臉上全是汗,原來是夢,不用看,白沙都知道,這肯定不是一層。緊接著疼痛感像泉湧般直擊著他的神經。白沙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自己居然還活著,從天堂到地獄,慢慢回到人間,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白沙慢慢坐起來,發現桌子上放著一份信,是葛天寫的。
你就是我的一個工具,我掌握權力的墊腳石,現在你已經沒有用了,給我滾的越遠越好,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你不會再像這次這樣幸運了!
短短的兩行字,字字誅心。白沙雖然還活著,但又跟死了有什麼分別呢?
白沙不知從哪偷了一件白大褂,強忍住身體的疼痛,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等護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鍾之後的事了,而此時白沙,早已經走遠了。
白沙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該去哪,就這麼漫無邊際的走著,不管去哪,總之先離開這個鬼地方,現在身無分文,該怎麼辦呢?此時的白沙是非常的無助,天地之大,竟無自己的容身之處。
白沙已經磨破了嘴皮子,終於說服貨車司機讓他上車,什麼到這裏投靠親戚,沒有找到,花光了所有積蓄。有多可憐就說的多可憐。
汽車已經開了一天一夜了,現在是淩晨六點,天蒙蒙亮,白沙告別了貨車師傅,在這個他根本不知道姓名的地方下了車。
他已經在這裏流浪了兩天了,現在感覺渾身無力,饑餓感,疲憊感,現在他根本不敢睡,就怕一覺睡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白沙實在是頂不住了,或許就這樣死去也不錯,再也不會遇見虛偽的人。過這樣痛苦的人生。也就解脫了吧。白沙這樣想到。
給,餓壞了吧?趕緊吃吧?就在白沙的意識慢慢消散的時候,一雙髒兮兮的手,拿著黑不溜秋的饅頭,伸到了白沙的麵前。白沙此時也顧不上那那麼多了,拿過來就吃,此時這個髒兮兮的饅頭在白沙的嘴裏,比那些烤鴨都要好吃!
一天後,一個髒亂的男子跑著喊道:張亮,張亮。等等我。
此時白沙才真正的感到不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