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派人把花美蓮的父母接了過來,從小無父無母的白沙這幾天充分感覺到了有父母關愛的那種幸福。
在花美蓮母親萬分要求下,白沙給了保姆一筆錢讓他回去了,而花美蓮的母親則擔起了做飯掃地的工作,雖然白沙跟花美蓮已經確認了關係,但花美蓮父母總覺得虧欠了白沙,他們也做不了別的,隻能幹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每天吃著花美蓮母親做的飯,白沙此刻才感覺到家的所在。那是一種普通人厭煩,白沙這種人羨慕的東西。
這幾天澳門一反常態,異常的平靜,葛天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沒有馬上找白沙的麻煩,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在這次大戰之後自己的勢力損傷慘重,雖然他非常的憤怒,但並沒有失去理智。
這次大戰中死去的兄弟,葛天每家都要送上慰問金,這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財力、人力,都大大損失的葛天,自然沒有精力再去討伐白沙。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休養生息。
而劉同就要比葛天好多了,在戰鬥中死亡的大多都是那些小的勢力。雖然自己的地盤被白沙占去了大多半,但這些東西劉同本就不在乎。在澳門同心閣老大的身份隻是他在澳門行動的表麵身份。
這幾天,在澳門流沙這個名字飛速的流傳著,流沙像憑空出現的一般,在澳門地下世界突然崛起。同心閣跟黑虎會的地盤被流沙占了一大半,而元氣大傷的兩幫沒有任何動作。仿佛默認了流沙的存在。
黃保江坐在辦公室裏悠閑的喝著咖啡,這幾天澳門風平浪靜,連那些小偷這幾天也沒有出來活動。整個澳門彌漫著異樣的氣息。他這個刑偵隊長這些年難得如此悠閑。一個報警的沒有。
小張匆匆忙忙的朝黃保江的辦公室跑去。
黃sir你要我打聽的消息,我打聽到了。
一進門小張便興奮的說:黃sir,我打聽到了,那個白沙便是最近所崛起的流沙的老大,同心閣跟黑虎會的場子現在一半都由他們所看管。
就在這僅僅三天的時間,他們就像憑空出現一樣,迅速發展,現在已經足以跟黑虎會抗衡了。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二十歲少年可以辦到的。
黃保江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說:你能說一些我不知道的嗎?你說的這些黑白兩道早已不是新鮮消息了,也就你能說的這麼興奮。
小張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還聽說:他跟葛天有點關係。
什麼?黃保江本來平靜的臉上瞬間黑了下來。
不管你勢力多大,黑道中的人對於警察來說就是老鼠,而自己就是貓,你在厲害,也是天生克製的關係。
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他跟葛天有關係,自己就要慎重了,如果因為這位少年再牽扯出什麼大人物,自己的烏沙恐怕保不住了。
好了,我知道了,黃保江收住自己的情緒,繼續說:小張你繼續關注白沙的一切行動。
知道了,黃sir.小張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在沒有弄清白沙的身份之前,黃保江不敢輕舉妄動。
砰.....
黃保江一拳錘在了桌子上,憤怒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猙獰。
你長大了要做什麼啊?
我要當一名警察。
為什麼啊?
我要把所有的壞人都抓起來。
黃保江清晰的記得小時候跟父親的對話,一刻也沒有忘記過。經過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才走到今天的地位,但他漸漸發現,世道變了,這個世界不再是嫉惡如仇的年代了,一切都是利益至上,隻要有足夠呢利益,你便可以為所欲為。
黃保江從沒有恨過這個世界,他隻恨自己沒有爬到更高的位置,望著身上的製服,他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不會辜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