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被子裏翻來覆去了好久,金俊秀撓了撓頭,光著腳丫子跳下床,從書包裏掏出路上偷偷買的一瓶酒,作為一個資深混混,連酒都沒喝過也太不像話了,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其實不是特別好,笑起來也特事兒逼,所以理由應當想玩玩深沉。
跟金在中說的時候倒是很輕鬆,天知道身為當事人,他其實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對於他要結婚了這件挺荒唐的事,金家上下表現地很淡然,好像作為一個年僅十八歲的高中生,結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也知道
,最近公司出了問題,這種企業聯姻司空見慣,他並不陌生。但是,讓他去嫁個一個男人又是幾個意思?
金俊秀沮喪地垂下頭,嫁人也不是不行,但對方得是昌瑉才可以啊。家裏還有在熙姐,在楠兩個漂亮的姐姐,聯姻的事,怎麼就落到了自己頭上?
昨天他問了大伯,得到的回答是,“本來帶去的是在熙,但是樸有天點名要你。”
錯愕是不可避免的,金俊秀毛茸茸的腦袋微微一偏,怎麼都想不通那個素未謀麵的男人怎麼會認識自己,還要跟自己結婚,如果是攪基的話,在中哥比自己誘人多了好不好。
迷茫的表情持續了好一會,他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幹淨利落的態度讓之前還擔心他不配合的四個兄弟長舒了一口氣。問題雖然解決了,但金老五還是一副黑臉,裝模作樣道:“學校就不要再去了,樸家的媳婦不能隨便拋頭露麵,以後在夫家要機靈著點,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們。”
那天飯局上樸有天眯著眼打量了金在熙一眼,興趣缺缺的樣子,金老二趕緊湊上前去說,如果不喜歡在熙,還有在楠。誰知道人家壓根就沒考慮,隻甩了一句“換成金俊秀的話,我會考慮”,
金老二的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老五和自己的女兒人都瞧不上,居然在惦記著那個小野種?這忿忿不平可不是一星半點。
想起昨天答應了婚事離開書房的時候幾位伯伯的叮囑,金俊秀有些苦惱,抱著酒瓶端詳了許久,才打開瓶蓋灌了一口。
“......好難喝。”
金俊秀小臉皺巴巴地,半嘔半咽的的把一小瓶白酒喝了個幹淨。可能是因為喝的太急,一瓶酒下肚後,從喉嚨口到胃裏都火辣辣的燒了起來,摸了摸滾燙了的臉,滿足地把昏昏沉沉的腦袋埋進枕頭裏,再也沒了了意識。
被枕邊的手機吵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金俊秀摸了手機放在耳邊,隻聽一個溫柔的女聲道:“您好,請問是金俊秀先生嗎?”
俊秀眯著眼看著手機屏幕,確實是陌生的號碼,誰會找自己呢,“我是,哪位?”
“是這樣的,兩個月前您在我們店裏訂的腕表已經從紐約送了過來,您現在有空嗎,要不要過來看看嗎?”
腕表...是有這麼回事來著!金俊秀猛地坐起身子,興奮道:“真的?我這就來取!真是太感謝你了!”等了好幾個月終於等到的東西,他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涑完,肚子都來不及填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