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坐在車上一直悶悶不樂,樸有天看著心疼,在腦子裏把以前哄女朋友的法子通通溫習了一遍,又瞄了一眼金兔子委委屈屈的小臉,有些惴惴不安道:“秀乖,要不哥給你講個笑話?”
話音剛落,車上除了沈昌瑉另外兩個人的視線都直直地射向他。
什麼?!笑話?!。。。李赫在從後麵撲上去抱著樸有天背後的靠背不滿地撅嘴:“大舅你都沒給我講過笑話!”
“丫!李猴子,你給我滾回你的位子上坐好!”樸有天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笑話也被嚇走了一半。
什麼?!秀乖?!。。。金俊秀膽怯地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樸有天身後的沈昌瑉,哭喪著臉,“樸先生,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我就是在叫你名字丫。”無辜呆萌的表情。
“......”金俊秀難以接受,咂咂嘴商量著:“樸先生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俊秀。”
樸有天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誘哄道:“那秀乖先叫我一聲有天。”
“嘔——”李赫在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一把大年級的老男人,也不嫌惡心。”
“嗯。”沈昌瑉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樸有天:“。。。。。。你們兩個給我滾下去!”
“樸先生,我想聽笑話。”金俊秀是有多單純啊,居然以為樸大少是真的惱羞成怒要把兩個人趕下去,於是很“機智”地岔開了話題。
對於他的反應,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在心底歎息了一聲,為金俊秀的情商感到捉急。
樸有天正好也想起了一個同學的事,便開口道:“
我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嗓子老不舒服,一哥們就給了我一包菊花茶,說是清熱去火的,可能是放得時間長了吧,我泡了以後杯子裏的花瓣都散開了,上課的時候他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我的杯子半天,怒道:‘樸賤賤!你對我的菊花做了什麼!為什麼都碎了!’,哈哈哈哈,秀乖,你都不知道,那之後
,教授和同學門們看他的眼神都非常複雜。。。”
“樸賤賤!!!哈哈老舅,好好笑,原來你還有這個名字。”這是完完全全的直男李赫在的反應,這孩子完全沒hold住笑點。
金俊秀愣了半晌才聽懂
,默默的扭過頭看向窗外,小臉憋地通紅。
沈昌瑉冷哼一聲,“猥瑣。”
“嘖,小兔崽子!”樸有天從後視鏡裏威脅地看了一直在裝酷的沈昌瑉同學一眼,意思是,熊孩子,不要拆你老舅的台!否則後果自負!
沈昌瑉幹脆也學金俊秀扭過頭看窗外。一臉我還沒跟你和好、堅決不會跟你說話的表情。
不怪沈昌瑉幼稚,平時再怎麼老成持重,再怎麼穩如泰山,也就是個比金俊秀還小幾個月的孩子,自幼受到的教育可能會讓他心理較同齡人更成熟,但是當他發現自己原本緊緊握在手中的一切突然都不受自己控製了的時候,這個沒經曆過什麼險風惡浪的孩子炸毛了。
顯然樸爺壓根沒把他當回事,畢竟是自己親外甥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他要爭,就讓他爭好了,年輕人有野心是好事。這點小打小鬧他還不放在眼裏。
到達位於池連山山麓的樸家莊園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莊園的黑色柵欄狀的大門緩緩打開,樸有天一踩油門,唰地一下便駛進了寬闊的林蔭大道。
金俊秀像隻好奇的小狗一樣扒著車窗,一臉被這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莊園式別墅嚇到的呆萌樣子,連眼睛都不靈不靈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