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雨水洗禮後,天空又再一次恢複了湛藍的顏色,雪白的雲朵清潔了陰霾的天空,帶來了久違的晴朗。它們好像一朵朵棉花糖,顯得說不出的潔白和舒適,就連看著也能感覺到那無比柔軟的觸感。不過在這朵朵雪白中,有參雜著些許灰色。那時魔導科技的產物,能源使用過後的廢氣,好像鉛筆弄髒了雪白的紙張。
此時的惡魔心髒魔導飛艇,猶如拖拉機一樣,慢吞吞的在空中移動。殘破的飛艇不似之前那樣光鮮亮麗,反而充滿了頹喪和破敗。之前與妖精尾巴一戰,惡魔心髒大敗而回,讓人稱讚的飛艇近乎報廢,無數手下全部出逃,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惡魔七眷屬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魯西羅斯和希卡魯,整個公會已經接近崩潰。
麵對這樣一個慘烈的結局,惡魔心髒的會長哈迪斯卻沒有絲毫沮喪,因為在他的眼前就存在著一個希望,那時實現自己理想的火種,是打開大魔法世界,接觸到魔法真諦的鑰匙,自己不遠萬裏來到天狼島的終極目標——傑爾夫。
那個傳說中最恐怖的黑魔導士,可以改變世界的男人。站在哈迪斯麵前的他看上去不在像天狼島上那樣迷茫,猩紅色帶著圓圈的瞳孔,深不見底的魔力,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這家夥已經不同了。
看到自己的理想所在,哈迪斯激動異常,雙唇不住的顫抖,眼睛來回在對方身上打量,真是不顧身上的傷勢,想要更近距離的看看傑爾夫的模樣。“傑爾夫,您真的就在我的眼前嗎?”這一切都讓他不敢相信,好像是做夢一樣。突然,哈迪斯仿佛想到了什麼急忙吩咐身邊的人:“快!快將那東西拿過來。”
可是等他定睛一看,身邊剩下的手下沒有任何移動,他們半膝下跪,臉上帶著沉重的痛苦,明顯是被限製住了,而在場除了傑爾夫還能有誰?
帶著冷漠的口吻,眼裏絲毫沒有對方的存在。“沒有那個必要了,我已近蘇醒了。”冰冷的語言帶給哈迪斯等人卻是無比的震撼。“根本就用不到那種東西,我從來就沒有沉睡過。”
“不……不會的。”聽到這裏,哈迪斯感覺失去了什麼,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原來全都是無意義的事情,他突然有了一種悵然若失。蒼老的臉上顯出說不出的落寞,看上去竟然讓這個黑暗魔導公會的會長有著思思可憐。
對於哈迪斯,傑爾夫沒有給予任何同情,反而繼續在對方身上撒鹽。“真是自欺欺人的把戲,那些企圖再次找到傑爾夫的人們,編造出喚醒傑爾夫的鑰匙,一次又一次誘惑著人們去爭奪殺戮,可憐又可悲的生物,殊不知他們迷信的魔導士就完完整整的活在天狼島上。為了這樣的謊言,你們到底犧牲了多少生命?”說到這裏,傳說中的恐怖魔王眼中竟然出現了不忍很憐憫。
“怎麼可能,在天狼島上我的惡魔之眼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是烏魯蒂亞也能輕鬆收拾你,這樣的傑爾夫怎麼可能是蘇醒的?”哈迪斯到現在還沉浸在難以置信當中。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股極強大的魔力從傑爾夫身上爆發出來,就像火山經過萬年的醞釀噴射出岩漿,毀天滅地的氣勢直接讓在場眾人心生恐懼,邪異的魔力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在場的幾人隻感覺汗毛倒立,此時掉入了冰窟中。這下再也沒有人敢質疑傑爾夫身份的真實性了,實力就是最有利的證據。
“在過去的數百年裏,我見證過無數生命的興旺與毀滅,生命一次次因為自身欲望而自食惡果。在某一個轉折中,我開始認識到生命的珍貴性,了解自然的偉大。可殘酷的是,每當我感覺到生命可貴的時候,雙手就會不斷的沾滿鮮血,也正是如此我的魔力才會如此不穩定。”
“難道說,這些年你一直在和生命的可貴作鬥爭?”哈迪斯聽到這裏感到不可思議,他頭一次聽說世界上最偉大的黑魔導士傑爾夫有這樣的事情。
“每一次被人類貪欲喚醒,都伴隨著生命的大量隕落。”說到這裏傑爾夫仔細注視著哈迪斯手中可以喚醒自己的鑰匙,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射到對方身上,口中的冷漠直讓在場數人起雞皮疙瘩。“為了搜集這些鑰匙,你們到底殺害了多少生命?人類的欲望無窮無盡,這些正是吸引阿庫諾洛基亞的誘餌。”
聽到這個名字,哈迪斯悚然一驚:“等等,阿洛諾洛基亞?你在說什麼?”
傑爾夫已經不再想看到他了:“那麼你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第一宗罪:由於欲望傷害無數無辜的生命;第二宗罪:讓我忘記了生命的可貴!”傑爾夫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判決犯人的法官,手中的魔法蓄勢待發。黑色的光柱從下而上,直接包裹了哈迪斯的身體,貫穿了整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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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的大海上,一所小舢板正漂浮在海麵之上,或許是幸運,在風平浪靜的大海之上,這樣脆弱的載具也完好無損的行駛著,平靜的航程沒有遇到任何波瀾。在這條舢板之上,有兩名女性乘坐其上,如果沒有人認識的話,恐怕不會有人想到煉獄七眷屬之二會乘坐在這樣狹小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