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過度的話有可能會血液逆流,全身僵硬,不得動彈。李封保持著扭頭的動作一動不動,他不是驚嚇過度,隻是扭到脖子了。
因為身體本來就超負荷了,所以一做大動作就容易受傷,他一半吃驚一半吃痛,保持著這個動作不敢動,等著疼痛自己緩解下來。然後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就這樣目睹了地上被□不帶一點泥的白菜從下麵開始慢慢腐爛,然後融進黑土地,漸漸消失,不留下一點渣。
他好像隱隱抓住了什麼關鍵,又一下子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直到半個小時後,他新拔的白菜也都被黑土地同化後,腦袋裏靈光一閃,驀地就形成了一個靠譜的念頭。顧不上還在抽痛的脖子和全身報廢的骨頭,猛地爬起來走到床邊往上瞧,果然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一天下來不間斷掉了幾乎十分之一葉子的樹,本來都可以透過縫隙看到空間白花花的天空了,可是現在又長出了許多嫩綠的小葉子,隻有大樹葉的三分之一大,但是以眼力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生長,現在能透過樹蔭的光線已經稀稀落落,跟他去拔白菜之前大不相同。
嘴角控製不住得往上翹,李封開心得也不去拔剩下的白菜了,撲到滿是落葉的床上樂得直打滾。這孩子本來是想直接撲落葉堆上的,可惜各種櫃子物件占用了大部分地盤,他除了床上沒地兒撲。
大概是因為放下了心裏最大的一件心事,腦袋瞬間就放空了,竟然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是笑醒的,也不知做了什麼美夢。
早晨起來先出去解決了個人問題,然後打著哆嗦去看窗邊看看情形,暴風雪還是鋪天蓋地一刻不停歇得下,溫度和雪勢根本沒法走出去。
隻好回空間待著,要做的事也多,比如觀察白菜種下去消耗的葉子和被黑土地吸收長出來的葉子比例,比如練習水異能,比如準備能隨時趕路的幹糧。
暴風雪第四天,李封開始著慌,積雪已經起碼四十厘米厚,從巷子裏跌斷腿的五金店原主人被埋的高度可以看出來,坐在地上的喪屍已經隻剩下腦袋了。
如果不是風雪太大,人根本沒法再其中行走,他早就趁著喪屍都被埋了逃出去了。但是暴風雪照這個勢頭下,等風雪停了,那積雪還能容人行走麼?
暴風雪第五天,李封開始焦慮,沁涼的泉水味葉子也阻止不了他嘴上起了兩顆燎泡。煤氣已經快見底了,火頭很小,他隻能燒一鍋熱水,白菜燙一會就吃。後來發現熱水經過很長時間不降溫,就趁著還有煤氣又燒了彙成一大鍋,足有一個立方的圓形大鋁鍋。從此三餐變成了燙白菜抹鹽,燙白菜抹鹽and燙白菜抹鹽。偶爾訓練累的時候就舀一些水來泡麵當改善生活,幸好白菜很幹淨,燙了以後水也幹淨。至於香菇,光燙了李封嫌棄不夠熟,在落葉堆上又曬不幹,一直是新鮮剛摘的狀態,對了,落葉對垂直方向的物品有保持新鮮的效用,是這幾天的發現之一。所以除了偶爾換換口味,香菇就隻能先存著當儲備糧屯著。
現在以樹和落葉堆為中心,空間西邊已經重新種滿了白菜和香菇,間隙中間也不放過,見縫插針的種上了蘋果樹。而東邊的土地隻是零散得種了幾棵蘋果樹,特別是五金店堆了二十幾個平方的各種金屬工具到落葉堆旁邊大約十米,留下了寬約六米寬的地方沒有種,他打算以後這裏蓋個屋子,畢竟總是被落葉埋的滋味不太好受,尤其是擴大種植後,每天落的葉子多了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