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沒有什麼不同,白天放水閑聊,晚上上床就睡。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就是李封在放水的時候不再單調得追求出水量,而是有目的得訓練自己出水的速度力度,命中的準確度,還有各種攻擊手段,比如水球水箭,甚至偶爾還能凝出指甲蓋大小的冰片。
在劉家村的第四天終於艱難得把最後一批大水缸加滿後,看著力量變異者把水缸各自扛回家很是羨慕,更是下定決心要讓自己變強。因為他一次提供的水足夠每戶人家省著用好幾天的了,接下來著實清閑了一陣,偶爾才有糧食比較富足或家裏隻剩小水桶的人家來要水,收入減少了很多,花嬸的臉色也隨之越來越暗沉。
空閑的時間他都用來試驗自己設想的攻擊手段,畢竟加水的時候不能弄破器皿,練習範圍有限,而且不敢在別人特別是村長父子麵前透露實力。筷子粗的水柱經過好幾天的練習隻加粗了肉眼幾不可見的一絲,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在意這方麵了,控製水柱的方向已經頗有成效,指哪打哪,而且出水速度極快,力度麼隻能衝斷一根手指粗的樹枝便後繼無力,還需努力。
水球的凝成過程太過艱辛,要死死得集中全身精力,讓水柱從手指衝出後停留在空中打轉然後漸漸加水變大,最後凝成一個橘子般大的水球已是極限,除了拿來丟,暫時沒有殺傷力。遇到喪屍,丟個水球上去,天氣冷還能讓水結成讓喪屍減速,等天氣暖和起來就不管用了,除非他能練成在水球丟到喪屍身上還沒有脫離控製的那一刻將水凝成冰,以他目前的成果來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水箭的練習就順利多了,而且凝成箭頭比水柱的殺傷力大很多,偶爾有一次凝出箭頭還夾雜了一小片冰,竟然擊穿了手臂那麼粗的樹幹,於是他把這個當成重頭戲來練。
就這麼在劉家村一待就是一周,腳上終於康複了,用鬆子的話說,嬌氣的城裏人恢複能力比冰凍喪屍的爬行速度還慢。期間劉村長對他的看守放鬆了很多,大概是對村裏的巡邏隊和李封的實力有信心,這天早上他終於得到可以去外村逛逛的批準。
劉村長親自帶他出了內外村的高牆守衛,在牆外分開行事,雖然村民並沒有那麼聽他話了,但畢竟還是村長,小事雜事家庭糾紛還是要村長出麵調停的,所以他也很忙。
李封自己在外村晃蕩,慢慢走著,右腳不敢用力,看起來還一拐一拐的像是瘸了。
那天被抬進裏村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借著火光看得起不清楚,現在雪已經融化了,在變亮的灰霧下這個村莊的原貌終於露出來了。
密集的老式房屋,獨門小院,白牆黑瓦,青磚小路,路上熙熙攘攘的來往人群,就像是末世前一個普通的旅遊景點。
李封正陶醉得有點飄飄然,忽的肩上被重重拍了一下,他聽到後麵的人用熟悉的語氣叫了聲阿封,猛的轉過身去,如在夢中。
聲音的主人有一米九,就比鬆子矮一點點,穿著軍綠色厚外套背著黑色雙肩大背包,雜亂的半長頭發,下巴爬滿了絡腮胡,一雙不敢致信的眼睛死死盯著李封,正是末世前還在同學會上見過的淩驍。
李封第一眼幾乎沒有認出他來,變化實在太大了。淩驍雖然從小脾氣就衝,但是人前還是很溫和的,隻是私底下有些無賴。十年後在同學會上重遇更是西裝筆挺,一副社會精英的斯文模樣,待人彬彬有禮,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身邋遢,眼神犀利深邃,仿佛要在他臉上盯出個洞來。
不確定得叫了聲:"淩驍?"下一刻就被圈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他被勒的幾乎要喘不上氣了,但是沒有喊停,因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淩驍的手臂在顫抖,甚至全身都激動的在顫抖,他為自己的冷淡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