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1 / 2)

因為多了一個速度變異者宋文,跟鬆子聊天到最後總要掐起來的李封總算找到打發時間的聊伴了,宋文說八卦的時候跟平常內向的樣子完全不同,兩眼發光,滿麵紅霞,語速驚人,特別是跟同樣悶壞的老宅男李封一起時,相見恨晚,如膠似漆得已經足夠讓妒忌的鬆子腦內了N多兩人做了XX少兒不宜的畫麵,瞪著李封的眼睛裏冒火。

李封又從宋文那裏挖到了許多劉村長不會告訴他的八卦,比如鬆子是花嬸娘家姐妹的兒子,因為家裏人在逃難路上都去世了,隻有鬆子活著來到劉家村投靠姨母。劉村長和花嬸都沒有異能,而當時劉春雪已經掌控了變異柳樹,聲望之高完全壓過劉村長,劉村長的地位岌岌可危,為了鞏固地位,他認了有火異能的鬆子當兒子,從而保住了村長的位置。

說這個大八卦的時候兩人在廚房搬柴火,李封抱著一捆幹柴感歎了下鬆子也是被過繼的可憐人,決定以後對他好點,不再給他夾爛土豆了,然後催著宋文繼續講。

宋文把最下麵潮濕的柴火單獨放到一堆,接著說他和鬆子的相遇。原來兩人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在同一個城市工作,常來常往也很熟撚,病毒爆發後宋文的父母正在國外,就此失去聯絡,所以跟著鬆子回家找親人,結果兩人在路上遇到喪屍潮失散了,因為聽鬆子提過劉家村,宋文跟著其他逃難者誤打誤撞的竟然還先鬆子到達了劉家村。

兩人親密得抬著一大捆幹柴說著話到了房門口用腳踢了踢門,門下一秒就被拉開了,鬆子黑著臉出來一把摟過幹柴徑自走進房間,"說了我會去搬柴,你們非要搶著去,就搬這丁點還搞這麼久!"

兩人無語,這不是閑得慌嘛,骨頭都要生鏽了,每天除了鬆子出去鏟雪,免得積雪堵上門口,他們隻有搬柴這件事可以做了,連洗碗的活都被劉村長搶了,可見窩冬的日子有多麼無聊了。本來嗜愛下棋偏又是臭棋簍子的劉村長把三個年輕人輪番虐了一遍後看見棋盤都惡心了,幸好發掘了洗碗這件可以當作飯後消遣的娛樂,以長輩的身份硬攬了下來,招了三雙白眼也絲毫不動搖。

第三場雪來勢凶猛,落雪又急又密,一晚上就能沒過門檻,劉村長家的石頭門檻有二十五厘米高呢。這一下十二天,還沒個要停的意思,眾人雖然嘴上不說,心裏都很著急上火。

頭一件要急的事是柴快燒完了,劉家村每戶人家都跟劉村長家差不多備著能用一個多月的柴,不是不想多備,隻是大部分勞力都加入了巡邏隊,隻有休息日才能結伴去砍柴。

而這一個多月的柴火是指正常情況下做飯所用,二月底天氣本來已經開始轉暖,晚上不燒火盆也行,可是用來保持一個火盆不滅就隻能用上最多半個月,要變天的消息輾轉來得太慢,根本來不及準備,如果一旦燒光了家裏能燒的東西,晚上的低溫會活活將人凍死。鬆子已經開始冒雪出去聯絡裏村的村民,組織大家上山砍柴。

暴雪第十四天早晨,除劉村長老兩口留守,鬆子宋文和李封都在上山砍柴的隊伍中。連體嬰宋文李封完全不理會鬆子的嘲笑,把能穿上的衣物都套上了,爭取除了眼睛沒有別的皮膚露在寒風中,盡管如此,一出門還是被驚人的寒冷下了馬威。

門前已經有一人高的積雪,多虧火爐鬆子每天都把門口的雪鏟開,留出一個陡坡,不然門一打開就要被積雪壓死。

鬆子一手一個,拖著兩個包袱上了陡坡頂,腳深深陷進鬆軟的積雪,沒過膝蓋,再拔起來很吃力,所以走得很慢。

從雪地往周圍看去,房屋都隻剩下一半高,剛集體翻修過的屋頂再次被積雪掩蓋,隔著簌簌落下的鵝毛大雪遠處隻能看到一片白,連方向都不好辨認。

盡管有鬆子帶路,原本隻要兩分鍾到外村高牆的路足足走了一刻多鍾,高牆前已經聚集了二十來個人,三人跟著大家一起顫抖著再等了半個小時,約定的39個人終於到齊,有急性子的當先搬了梯子來,先爬到牆上,再在那麵也架起梯子爬下去。39個有男有女,但是全部動作利落,很快就全員通過,牆裏麵守門的那戶人家把兩架梯子都收回去等他們回來,麻煩是麻煩了點,誰讓門被積雪堵上了呢。

鬆子領頭,帶著一行人在外村繞了很遠的路才到葫蘆口,李封不解,宋文小聲說道,外村還有兩支滯留的狩獵隊伍。李封還是不太明白,不過回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很深刻地明白了。

葫蘆口兩邊有值班人員待的小屋子,現在沒有人,但是有梯子,一行人如法炮製,翻過了城牆,把牆外的梯子藏好,從隱秘的小路往山上去。小路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反正都是雪地,往哪踩都差不多,隻要避開其他變異植物就行了。

山上近處的枯樹都砍得七七八八,眾人隻好走得遠一些,盡量多得收集幹柴,動作不敢太劇烈,怕出汗,在零下十幾度出汗很可能瞬間凍死凍傷。哪怕他們這些都是力量速度變異者和異能者,身體素質比以前強很多也不敢冒險。

停停歇歇,砍柴速度自然快不了,中間隨便吃了點自帶的幹糧,就一直做到傍晚四點,巡邏隊副隊長劉胡子大叔看了看手表,催著大家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