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醒來的時候還是茫的,未著寸縷地裹著被單趴在床上,身上酸疼到麻木了,就著趴著的姿勢歇了好一會身後才慢慢傳來鈍痛的感覺。
他隻記得腦子就重複著一句話,不能出聲,然後死死地咬者下唇,這會嘴裏還能嚐到血的鐵鏽味。
一晚上翻來覆去的被折騰竟然也記不清了,就剩下滾燙的感覺,好像之前還說了什麼,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他想的太陽穴抽痛也沒想起來。
直到淩驍端了溫水來,李封才想起現在該糾結的不是說了什麼而是做了什麼,這家夥分明是早有預謀的,難怪那瓶白酒要留著雪停了才喝。
他鍛煉了這麼久竟然一整晚都沒想起來要反抗,太沮喪了。不過做都做了,而且他幾乎不記得過程了,就是後遺症太受罪,下回一定要翻身。狠狠瞪了淩驍一眼,去接水杯,結果扯倒了痛處疼地直抽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裂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淩驍自覺得挨上去喂了水:"放心吧已經清理過了,我很小心沒出血就是有點紅腫,下次我會更小心的。"
李封覺得跟淩驍比臉皮厚度實在丟份,把燒紅的臉往枕頭裏一埋拒絕交談。淩驍自認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就沒什麼好顧及的,把被單一掀也鑽了進去,摸上了他光溜溜的後腰,上麵還有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
李封被涼涼的手唬了一跳往旁邊一挪,免不了又扯到了,啃著枕頭直喘氣。淩驍忙暖了手再給他揉腰:"你不會忘記我們做了什麼吧,要不我們回憶回憶?"
李封側過臉去恨不得咬他一口,又想著這人見竿就爬,得寸進尺還是不搭理他的好。
淩驍不氣餒,整個人挨了過去:"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把我用完就不要我了,哎,別生氣啊,行行,不說這個,說別的,你把臉轉過來。"
"你還記得昨天跟我什麼了?"淩驍笑得狹促,李封有了不好的預感,輕搖了頭,淩驍笑著咧開了兩排牙,"鈕扣。"
這兩個字讓昨晚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回來了,他糾結來這麼久的事竟然借著喝醉全抖出去了,奇異的輕鬆感讓他打了個哆嗦,:"那,那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個秘密,而且跟那棵鈕扣有關呢?
說來也是他沒有防備過淩驍,淩驍常常趁他睡著吃點豆腐,怎麼可能沒有發現指甲上的紐扣印,再加上李封那件幾乎穿破的襯衫,第二顆扣子的地方針線雖淩亂卻沒有斷,而扣子不翼而飛,淩驍認得是自己縫的沒錯,當時心理就有了猜想。
再加上李封經常神神秘秘的,家裏的糧食數量減少的太慢,零零總總這些都是馬腳,也隻有王胖子老麥小麥這些不關心物資存量的才能蒙過去,他身為隊長卻對大致數目心中有數,隻是縱著他,看他自得其樂有趣得很。
李封沒想到自己滿身都是破綻還被看笑話了,有點喪氣,淩驍親了親他柔軟的頭發:"以後要做什麼要帶著我給你打掩護知道嗎?還有記得不能再告訴別人了,對了,以後不準再喝酒了。"
李封不滿地嚶了一聲,心說酒還不是你灌的嘛!
淩驍被這聲撓得心癢癢,正想以身言教,手已經順著腰線往下探了,結果被敲門聲打斷了。
卻是王胖子來喊他們出門,他們必須盡快準備好物資,尤其是鹽和汽油,汽油又必須淩驍出馬,李封硬撐著起來套上衣服也要出門,淩驍攔不住他的倔脾氣,隻好攙著他。
王胖子看著李封笑得詭異,直把李封笑得心裏發毛,想著昨晚上自己確實沒出聲吧,他們應該不知道吧。
李封忍得厲害,沒讓自己喊出聲,可是床的聲音就不是他能控製的,咯吱咯吱那麼大動靜簡直是掩耳盜鈴,這時候李封還沒想到這茬,後來淩驍拿這逗他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好幾天不敢麵對王胖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