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小渺渺將小小的手放進了他的手心,那種信任,讓他至今想起都覺得暖心。
他牽著小小的她走出了雲家大宅,帶她回到了他的家。
看著小渺渺就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那種無依無靠的孤獨感。他說:“我叫聶天,以後我會照顧你。”
小渺渺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問:“聶天哥哥,為什麼我的爸爸媽媽都不回來了?”
對於小渺渺的問題,他無法回答,半天隻硬生生的擠了句:“叫叔。”
小渺渺眨巴著淚眼笑了,脆生生的叫了聲:“大叔,”
可能是他當時的囧樣,讓小渺渺笑了,也許是小渺渺本身就是個堅強的孩子。
此次以後,雲渺渺就一直叫著他大叔直到現在。
他覺得他比雲渺渺大十歲,讓她叫叔剛好!
一晃七年過去了,那個十歲的小丫頭,如今也都十七歲了。
聶天抬手輕柔的擦拭了雲渺渺臉上的淚,語氣僵硬道:“眼淚是這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誰說的,眼淚是這世界上最柔軟的武器,你看那剛生的小孩子隻要一哭就什麼都有了。”雲渺渺不高興的瞪著聶天反駁。
“可你是初生的小孩麼?”
“不是。”雲渺渺咬著唇,無言反駁,她也知道哭沒用,但大叔看到她哭都不安慰她的,這讓她更生氣。“停車。”
司機好為難,他當然是聽聶天的,但雲渺渺也是不能得罪的啊。他猶豫著慢了車速,“聶先生?”
“繼續開。”
“是,聶先生。”得到聶天的準確回複,司機一踩油門又加快了速度。
雲渺渺氣得跺腳,抓起聶天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個牙印。
全世界,恐怕隻有她雲渺渺敢咬他聶天了。
連司機不小心從後視鏡瞄到這一幕,都暗暗的替雲渺渺捏了把冷汗。司機也是跟著聶天跟了幾年的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雲渺渺咬聶天啊!
這雲小姐是越長大膽子越肥啊。
隨著聶天的臉色越來越冷,車裏溫度也越來越低。
雲渺渺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但咬都咬了,也收不回了,她隻能硬著頭皮,挺起胸膛麵對聶天。
就算是狂風暴雨,她也都接著。
就算所有人都怕聶天,她雲渺渺才不怕呢。
聶天在狠也隻是個人。
“雲渺渺,任何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聶天冷著臉冷著聲,但嗓音裏還是夾著些慵懶。
“那,那大不了我給你咬一口咯。”雲渺渺氣呼呼的伸出自己的胳膊遞到聶天嘴邊,一副讓他咬的模樣。
聶天看著她細皮嫩肉的胳膊,哪裏下得了嘴。隻嫌棄道:“太髒。”
“哪裏髒啊,”雲渺渺收回胳膊,自己看了看,白白淨淨的哪裏髒?“不咬算了,是你自己不咬的,可不是我不讓你咬,那咱們就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說完伴著一聲冷笑,“嗬。”
笑得雲渺渺心裏一咯噔,“那大叔你想怎麼樣?”
“別人若打我一掌,我一般回十掌。”
“那我咬你一口,你就咬我十口咯。”
“可以啊,不過我喜歡咬、熟的。”
“雲渺渺趕緊把自己的胳膊反到背後,目光警惕的瞪著聶天。“大叔,你不會說真的吧?”
小的時候,雲渺渺見過聶天教訓過別人,那手段,嚇得她做了一個月的噩夢。所以其實她內心還是很怕聶天的,要不是聶天是真的對她好,她也不敢這樣和聶天抬杠。
“你覺得呢?”說這話的時候,聶天眼尾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