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一片大亂,無數人都湧了進來,溫瑾辰和方濤依又後退了一步,將地方讓了出來。
寢宮內現在進來了一大片人,都齊齊跪在讚普的床前,三四個太醫也都圍向讚普的床前,江永也暫時先離開床前,讓太醫們進來救治。
可是,才短短時間,太醫們便都搖了搖頭,歎著氣離開床前,後退一步跪倒在床前,失聲痛哭,“讚普駕崩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同時哭喊,大叫讚普之名,並請來宗教喇嘛來為讚普超渡。
讚普駕崩處理後事的速度很快,快到溫瑾辰感覺有些不對勁,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這讚普是突然駕崩,他們卻把這些東西早都備好,並且還有人一直在宮外候旨,豈不是太過奇怪了?
“奉讚普遺命,令赤德鬆讚?塞拉勒?江永為新讚普。”不知道是誰,在一切事情都辦完後,就在眾官員麵前開口說出前讚普的遺命。
溫瑾辰感覺更加的奇怪,是誰命這人上前來給這一眾官員發布江永便是新一任讚普,這一切都讓溫瑾辰感覺有那裏不對,卻說不出來,斜看瞟了一下一旁的方濤依,溫瑾辰清楚的看見方濤依的眼神裏也帶有些許疑惑。
“什麼?讚普什麼時候下的遺旨?赤德鬆讚?塞拉勒?江永才剛回吐蕃,讚普便立即去世,難道這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嗎?”跪在堂下的眾臣都議論紛紛。
這話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裏,江永跪在堂下,垂著的雙眼裏散發出一絲濃烈的殺意。
江永輕抬眼瞼,看著說出這話的人,原來竟然是朗達瑪家的當家者,看來他們家族之人留不得。
“這乃是兄長在彌留之即下的命令傳位於我,怎麼?眾位大人都不相信嗎?還是認為我會捏造這遺命不成?”江永站起身來,對著還跪在地的眾人說道,眼底盡是淩厲之色。
眾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那江永眼裏的神色,他們都看得出來,如果此時他們說些什麼的話,相信,日後他們必定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讚普宣布遺召的時候,當時除這個人之外,還可有其他人地場?是否有其他人可以證明讚普的確傳位於赤德鬆讚?塞拉勒?江永?”朗達瑪不服氣的站起身來,說什麼他都不相信這件事竟然這麼巧合。
“當然,這除了我們兩人之外,還有兩人當時也在場。”江永說完指著溫瑾辰和方濤依,因為他們兩人站的位置較遠,而且又麵生,在場之人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跟著江永一起進宮的人。
溫瑾辰與方濤依如今成了眾矢之地,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他們兩人,溫瑾辰頓時感覺如芒在背,全身都不舒服,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溫瑾辰真的是不想再有第二回。
“你們說,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朗達瑪指著溫瑾辰開口問道。
溫瑾辰不敢開口,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倒是方濤依在一旁率先開了口,“是,小人的確聽到讚普下的遺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