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了,隻是不想搞得所有人都知道嘛,幫我保密,好不好。”溫瑾辰湊得更近,雙手抱拳拜托婉清。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婉清看溫瑾辰露出那可憐的樣子,又馬上改口,“好,我答應你,我保證。”
“謝謝。”溫瑾辰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讓人答應這種莫名奇妙的要求,就算是她自己,她也會感覺很奇怪。
“姑娘,這沒什麼好謝的啊。”婉清靦腆的笑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溫瑾辰拉著婉清的手,這種感覺就像突然多了一個妹妹一樣。
夜裏,溫瑾辰輾轉在床上,怎麼都沒有辦法入睡,腦海裏還一直都在想著關於那塊玉佩的事情,到底這塊玉佩是不是真的是凶手所留下的,還是隻是一個不小心出現在那裏的一塊玉佩,跟周虎的死完全沒有關係,到底是怎麼樣,溫瑾辰並不清楚。
側過身子,溫瑾辰看著窗外搖曳的樹影,眼皮漸漸有些沉重了起來,眼睛開始頻繁的眨起來,瞌睡蟲瞬間席卷了溫瑾辰的思緒。
不知不覺,溫瑾辰已經進入了夢鄉,沉沉的睡了下去。
風吹進房,桌上點著的燭火被熄滅。
隱約的,溫瑾辰在睡夢中感覺很安心,有種熟悉的感覺慢慢的接近著自己,溫瑾辰蹭了蹭枕頭,睡得更安穩。
一個人影出現在溫瑾辰的身邊,看著溫瑾辰甜美的睡顏,那人輕舒了一口氣,像是看到一件寶貝平安一樣,一直默默的注視著溫瑾辰。
溫瑾辰沒有驚醒,她依然睡得很香甜。
人影一直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溫瑾辰,久久不肯移開視線。
清晨,溫瑾辰動了動身子,這一覺睡得好沉啊,緩緩的掙開眼睛,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婉清那頭並沒有傳來什麼對溫瑾辰來說是好消息的,反而日子過得非常的平淡,隻是皇宮裏那些個後宮佳麗沒有什麼人再敢來招惹她,反倒是郭貴妃閑來無事總是喜歡叫她過去喝喝茶,聊是非。
“溫姑娘,杜秋娘來了。”婉清一路小跑到正在院中小憩的溫瑾辰,每天溫瑾辰都會在這個葡萄架下小睡,就算睡不著,也是躺在這裏,或者看看書,或者把玩些什麼東西,甚至閑閑在這裏拉著自己問些關於那玉佩主人的事情,卻怎麼都不願意離開這個地方。
婉清想,也許,這個地方對於溫瑾辰來說,是很特別的吧。
“杜秋娘?”溫瑾辰這些日子在這宮裏也不是白待的,沒事那個婉容丫頭總愛纏著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什麼東家長李家短,在她的麵前說的是津津有味啊。
想想婉容對於杜秋娘的形容,溫瑾辰還是對這個帶有些神秘色彩的人物挺感興趣的。
聽說這個杜秋娘,本名叫杜麗,原本是李錡的侍妾,李淳從接任大寶以來便開始力圖削平藩鎮割據,先後平定了劍南西川、夏綏、浙西、淮西、淄青的叛亂,收回了江淮財賦,其他藩鎮也相繼降服朝廷。李錡不滿,舉兵反叛,在戰亂中被殺,杜秋娘入宮為奴,仍舊當歌舞姬。
這個杜秋娘長像清秀美麗,獨具風格,思想特立獨行,每每總能想出些特別的點子,其舞蹈嗓音均為上乘,深受李淳的喜歡,每當有什麼大事需要歌舞姬時,杜秋娘都為其中主要人物,因為李淳的特別喜愛,其他人也對杜秋娘敬上三分,誰也不知道今日的杜秋娘會不會就是後宮佳麗的其中一人。
“是啊,她正在門外等著求見呢。”婉清點了點頭,知道溫瑾辰早就從婉容那裏聽說誰是杜秋娘了。
“在門外?”溫瑾辰卡了卡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聽不懂的詞彙一樣,消化了一會兒之後,溫瑾辰才歪著頭再次開口,“等著求見?”
“是啊。”婉清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溫瑾辰的確是聽對了,她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那還不快請進來?”溫瑾辰連忙站起身來,雖然不知道這個杜秋娘來她這裏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杜秋娘還是第一個來她這裏還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等待通傳的人。
“哦,好。”婉清連連點頭,忙向著門口跑去,看來這溫瑾辰還挺把這個杜秋娘當回事的。
溫瑾辰站起身,好好的看了看自己,感覺很好,剛抬起頭來,便看見婉清從那門口處遠遠的走來,而她的身後則是若隱若現的有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溫瑾辰看不清她的樣貌。
待人走得近了些,溫瑾辰才看清楚女子的樣貌,身材纖細,胸下用一條淡金色長腰帶束起,右邊腰帶處配著些金麥一樣的流蘇,一走起路來便蕩個不停,就像是風吹金麥的感覺。
鵝黃色的抹胸上繡著一朵鮮豔的牡丹,外披一件淡黃色的輕紗,腳下穿著水粉色繡花錦織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