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王在蒼洲意外暴斃,蒼洲知府紀無名自然要前去慰問,於是幾乎是立刻的,紀無名就帶著軒翊和穆子蘇前去劉協在蒼洲的別院。
說起來劉協家裏的人做事倒是挺快的,這邊他們剛得到消息,那邊白燈籠白衣服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不是一看就讓人覺得奇怪嗎?
門僮一見是紀無名就放眾人進來了,大堂已經布置成了靈堂,這次劉協回鄉省親倒是沒有帶多少女眷,隻帶了自己一個貼身服侍自己的姨太太,姨太太年紀不輕了,估計是早年就跟著劉協的老人了,哭的很傷心,一點一點的往火盆裏塞紙錢。
“老爺,您怎麼走的這麼突然,你要是在陰間沒了錢就托夢告訴我,我燒給您。”姨太太哭的梨花帶雨,看上去不像是假的,不過無名不會忽視女人天生會騙人!
劉琦和劉譽也跪在一邊,劉琦顯然對那個姨太太哭哭啼啼的樣子很不舒服,一張臉皺的像沒開的花似的,劉譽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情緒,反而有點像在發呆。
紀無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裝作悲傷的樣子上前道,“下官照顧不周,罪該萬死!”說著雙膝突然跪地,聲音響的把眾人都嚇了一跳,那位姨太太的哭聲都中斷了一瞬,然後繼續想響起。
劉琦愣了一會兒,連忙道,“大人不必如此,這不是大人的錯,人有禍福旦夕,沒人能預料的。”
其實無名一直低著的頭,真的是在哭,不過不是哭劉協而是哭自己,本來隻是想做做戲,沒想到一下跪的重了,好痛!
無名緩緩抬頭,兩行清淚滑了下來,手悄悄的摸著膝蓋,哽咽道,“不!是我的錯!”我錯在不該做戲的!
劉協瞬間僵化,到底我是我爹兒子還是你是我爹兒子?
“撲哧。”在這麼莊重肅穆的情況下,如果有人笑,是大不敬的,但是如果笑的是死者的兒子,那就更是大不敬了!於是眾人的目光瞬間從無名身上轉移看向劉譽。
劉譽尷尬的捂著嘴巴,“咳咳咳咳,昨夜受了風,有些咳嗽。”
劉琦顯然不是很在意他,繼續和無名說道,“大人不嫌棄就在這裏吃個午飯吧,也算是為我爹送行”說著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花。
紀軒翊看不下去的扭開頭,都是會演戲的祖宗!
穆子蘇倒是頗有意味的看了看劉譽道,“晚上的風確實凍人,劉公子可要小心。“
劉譽抬頭看他,微笑道,“多謝牽掛,區區不勝榮幸。”
紀無名選擇性的忽視了穆子蘇是不是發作的抽風。
說著隻是吃頓飯,不過畢竟是王爺甕世,在蒼洲隻是小辦,真正的葬禮要回到京都稟明皇帝之後才能下葬,但是就算是小辦也是辦了很久,眾人再次回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眾人又再計劃了一下明天的事情就各自回房休息了,軒翊也沒多做什麼,隻是摟著紀無名安然入睡,無名心裏確實有些甜蜜。
第二日,快到午時的時候,甲影依舊沒有回來,無名沉著臉帶著眾人去東郊小樹林埋伏,果然午時剛至,就有一批人來到,雖然穿著中原的衣服,但是仔細看他們的容貌會發現和中原人長得一點都不像,一看就知道是突厥的人。
那些人在小樹林中等了很久也不見人來,為首的那個人有些著急了,對著旁邊的手下咕嚕咕嚕說什麼,無名離得太遠聽不到,其實就算聽到了也不一定能聽懂。
南風玉蹲在南風玉旁邊,給他解釋道,“這次的真是大魚阿!那個為首的就是突厥托伊可汗的二兒子瑪丹,托伊可汗近幾年的身體一直很不好,幾個兒子為了爭可汗的位置哥哥想裏些功勞來博取托伊可汗的好感。”
紀軒翊常年不在外走動,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於是問道,“那個托伊可汗有幾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