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笑著看著上官雲天離去的背影,直到轉了彎消失不見,她才收回目光。卻不小心對上暗影那在夜色裏幽幽發光的雙眼,不由又微微的送了個輕笑出去。
“暗影,你,可怨我?”喜兒突然問道。
暗影一怔,猛的單膝跪下,臉上,似驚似疑:“小主子?”
喜兒苦笑搖頭,衝暗影揮揮手,“起來,起來。”
暗影剛起身,上官雲天便已抱著許多東西進了來,先將一塊虎皮鋪在一堆幹草上,扶了喜兒去坐下,又在她身上蓋了另一塊雪狐皮縫製的毛毯,他才疑惑的看向暗影,又看向喜兒:“怎麼了?”他用神問道。
喜兒衝他一笑,指了指正燒得極旺的火推邊的另一堆幹草,對著暗影:“暗影,坐下,我有事跟你說。”
暗影坐下,喜兒將上官雲天也拉在她的虎皮上坐下,上官雲天摟著她,等著她開口。
喜兒看著火堆,將腦子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先歸納一翻,再將能說的不能說的分開,又如此這般的一陣梳理,才慢慢的開口說道:“這一次,我昏迷的那幾天……”
喜兒的話一出口,上官雲天摟著她腰的手便猛的一緊,喜兒回身,給了他一個安撫性的笑,又輕輕的拍了拍腰上的手,感覺到那雙手稍稍放鬆,才又轉回來看向暗影。
見他隻是盯著自己,也沒有在意,隻是接著說道:“我去了一個地方,見了一個……說她是人也可以,鬼也可以,神也可以。”
暗影的眼裏猛的射出深幽之光,上官雲天摟著喜兒的腰再次用力,比之前更加用力。
喜兒沒有在意,反而輕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事實上,我,並不是第一次去那裏,第一次見到她!”
轉頭看了看上官雲天,她苦笑:“相公,記得麼,我曾問你,若是,這個世間沒有喜兒,若是這個喜兒,並不是此時這般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