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薇衝著哥哥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林可嵐笑得很含蓄。於是李智薇想打開話匣活躍氣氛。
“我跟你們說啊,我聽說了一件新聞。”李智薇神秘地說。
李智輝坐在了他們對麵的沙發上,笑嘻嘻地問:“什麼新聞啊?”
“聽說在野狼穀出現了一個新聞,很奇怪呢,有一些口音不是本地人的在野狼穀附近鎮上招聘打雜人員呢,工資還特別高。但是要求也很嚴,不是想去就能去的。要家裏人少的,最好是獨身,還要年輕的,脾氣溫和的,最好是方向盲。有沒有這麼怪的打雜工?”
這番話一下子提起了李智輝的興趣,他傾身向前問:“你怎麼知道?”
“最近我同學到那裏遊玩,正好碰上。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耳朵缺了一塊,看到我同學上去問,他就問:‘你看起來象學生,是學什麼專業的?’”
“我同學說:‘工商管理。’那人有些失望,又說:‘如果你是學生物遺傳學的話,還可以來跟我做助理。’他看起來很有學問的樣子。那樣的人怎麼會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招人呢?大學要召助理的話,可以在學生中間找的啊。”
這句耳朵缺一塊重重敲擊在李智輝和林可嵐的心上,這線索很重要,說明黃力在某地做著某個事情,他需要幫手!他陷入了沉思。
林可嵐跟他對視一眼,同他一樣的心思,那就是,黃力目前身邊缺人了。那麼基地是要擴大嗎?
晚上,李智薇睡了後,李智輝到林可嵐的出租屋看了看丁珊珊,她目前情緒很穩定,身體也還健康,話也不多,隻是認真地學習。此時她已經睡了。
李智輝跟林可嵐來到林可嵐的房間,兩人對坐在沙發上,他輕輕跟她說:“黃力的事你怎麼看?”他如畫般完美的俊顏,被一片暗色基調籠罩著。
林可嵐蹙了下眉:“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但是我們好像還是插不上手。”
李智輝黑眸中透出一抹堅定:“不,我認為我們的機會來了,他們既然人手不夠,冒著危險出來招人,那麼我可以去應聘,混進去,探明實情,再跟警方聯絡,這樣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林可嵐大吃一驚:“這怎麼行?很危險的。而且你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危險做這種事?你也已經知道林雪兒跟我沒關係,咱們對於這個基地,隻剩下他們可能是犯罪組織這一項了,有可能跟販賣腎髒有關。”
李智輝伸臂握住她的手,緊緊地盯著她:“可嵐,第一,我嫉惡如仇,第二,還是跟你有關。雖然化驗表明你跟林雪兒沒有關係,但是你自己心裏也是懷疑自己跟基地有關係的吧?你一天沒找到親生父母就一天心裏不安寧,這一點,我深深的了解。我想,對於你尋根,還是要從基地著手。徐旺山的鑒定不一定可信,誰知他有沒有做手腳?總之還是要把他們都抓住,才能弄個水落石出。就算林雪兒真的跟你無關,我想,也應該能找到你親生父母的線索吧。”
林可嵐身體前傾靠在茶幾邊,盯著他,眉頭微微鎖著,李智輝的話說到了她的心裏去,她也是對基地有諸多懷疑,但,她還是搖了搖頭:“智輝,這麼做太危險了,我寧願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也不願你有生命危險。”她反手扣住了他的大手。
李智輝勾唇一笑,黑眸閃爍著寶石般的光彩:“可嵐,我隻要知道你跟我愛你一樣愛著我就夠了,我不會允許自己有危險。他們隻是招工作人員,我一定會謹慎小心的。”
林可嵐猛搖著頭,“不行不行,你不能去,你再小心都沒用,黃海華,三虎都認識你。”
“可嵐,我妹妹認識一位電影製片場的化妝師,我會請她改變我的外貌特征,讓人認不出來的,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他非常堅持。林可嵐見說不動他,隻好同意。
第二天,知道此事的李智薇也竭力反對,但李智輝認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去做,不說別的,就說這裏存在這麼一個怪異的基地,這對周圍的人們來說也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如果不除掉他們,恐怕以後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災難。李智輝的正義感特別強,她妹妹怎麼也說服不了他,隻好答應幫他。
於是幫他找到了那位電影製片廠的化妝師朋友,隻說李智輝想換種臉孔出現在生活中,純粹為了好玩。那人因為一直在追求李智薇,於是看在她的麵子上答應了。
林可嵐覺得這件事情比較大,於是在李智輝跟妹妹走後去徐旺山別墅找他。她事先給他打過電話,所以他專程從公司回到家等著。
章氏母女都不在家,林可嵐坐在奶黃色的沙發上蹙眉覺思,坐在旁邊棕色皮沙發上的徐旺山掃她一眼,知道她有了為難的事,也不追問,隻等她自己開口。半晌,林可嵐打破寂靜緩緩開口:“幹爹,有一件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