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然回到家，開門，二子撅起屁股打起了呼嚕，一如反常，以他的個性不到十二點絕不關電腦，這……
今天見鬼了。
好累，脫掉鞋子一頭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愣，回想剛剛失敗的約會。
窩囊。
“想什麼？”。
二子突然冒出一個問題。
“還沒睡？”我說。
我有點懷疑二子剛才打呼嚕是裝的。
“你好意思說，你不看看滿房子全是你吐的煙。”
出租屋是15平米的單間配套，為了空間最大化，我提議買上下鋪床，這樣不但能延續部隊及學校的生活，還能增進彼此友誼。
電腦桌放在床前，跟他爭下鋪肯定是爭不過，所以我很自覺地選擇上鋪。
我一看還真是，笑嘻嘻地說：“你可以不呼吸呀。”
“大哥，你保持三分鍾不呼吸看看？半夜了，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呢。”二子哀求著說。
從美女業務員走了之後我一直在想，她與那男子之間什麼關係？為什麼男子要打她？在我腦子裏，總覺得他們是情侶關係占多，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關係僵到刀刃相見？我的出現，算不算第三者？當然，肯定不是了，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頂多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綠林好漢。
“你睡吧，我不抽了。”我掐滅煙頭。
“有什麼想法明天我們酒桌上敘，現在是睡眠時間。”
“你請我？”
“拜托，是你有想法不能入睡，我講義氣，免費做你高級顧問，還想怎樣？請吃個飯你賺大發了。”
“不需要。”
“小氣！”
停止說話沒一下，二子的呼嚕聲貫穿整個房間。
我繼續點上掐滅的煙頭，深吸了兩口。
她約我應該不是讓我看她被男朋友打那麼簡單，那……那又是什麼？想不通。她不會是想借我氣她男朋友？不可能，她根本沒有當著她男朋友的麵與我親熱，也沒有那個意圖，該不會拿我出出氣就完事了？她不像那樣的人，那是什麼？
……
睡覺，把這個問題交給明天酒桌上的二子。
打算睡覺卻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那個業務員離開的背影，睜眼閉眼全是她，像著了魔似的。
一隻山羊，兩隻山羊，三隻山羊……
上眼皮跟下眼皮早已戰火紛飛，就是睡不著。
不想她卻控製不腦子，她，陽光的笑容，不，她那鄙視的眼神，心痛……
漸漸，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