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搖了搖頭,“我也隨便。”
“出來也大半年了,這一去可能又是大半年。雅祺,要麼你們就去秋天那裏等我吧。反正我想
這事兒了了之後,去看看秋天的。至於琉璃,隨便你吧,跟著雅祺也好,回去修行也好。黑帝,你還是跟著雅祺吧,這事兒有碧落在應該就夠了。”
他們點頭應了,然後各自去休息。我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不再有漲鬱的難受感覺,可是有點渾身無力的感覺。
我前世的時候,在小時候曾經得過一種查不出病因的貧血症,體內不知原因的大量失血,連走幾步路都眩暈不已。後來媽媽專程去了西藏的一個寺廟拜佛,不知道竟怎麼說動了一位喇嘛大師,來給我念了好多天的經,後來莫名其妙的身體又好了。媽媽常說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讓我也要懂得惜福。從那時候起,我就懂得了珍惜健康的身體,珍惜身邊的親人朋友。
媽媽總說我以前活潑開朗,經過這場病之後,變得安靜沉默。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經那麼接近死亡的原因,或者是受了喇嘛念經的影響,感覺就像一夜長大一樣,個性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現在就是這種眩暈無力的感覺,就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失了。碧落忽然湊到我麵前,焦急的問,“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
黑帝,雅祺和琉璃聞言也跑了過來,黑帝眼裏也露出了深深的焦急,“你的樣子,和首代大人離去的時候一模一樣,是不是花瓣的原因?”
我點點頭,恐怕是的,直覺要趕緊找到那兩片花瓣,這樣迅速的隻吸收了一片花瓣一定有什麼問題。不過我已經沒有力氣行動了,靈力似乎也調動不起來。
“你們明天就出發去秋水那裏吧,我現在就和碧落一起去找那兩片花瓣,不能再耽擱了。”
黑帝他們點頭答應了,我現在顧不上安慰他們的焦急,已經越來越沒有力氣了。
“你知道在哪裏嗎?”,碧落焦急的問我。
“有一片在再往北的帝都斯雪山頂上,碧落,你帶我飛去那裏。”
碧落點點頭,伸出手把我托抱起來,我最後給雅祺他們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就跟著碧落離開了。
雖然現在身體真的很無力很難受,可是內心並沒有不安的感覺,或者明白將要麵對的,恐怕不是害怕就能改變的事情。
碧落抱著我往北方快速的飛去,我的全身越來越無力,甚至感覺呼吸都變成了一件費力的事情。還好眼睛還看得見,耳朵還聽得見,頭腦中還保留著一絲清明,就隻是這些已經讓我覺得費力不堪。
我不知道碧落抱著我飛了多久,似乎很久,似乎又沒有多久。我對於外界的環境和時間,已經沒有敏感性了。
等碧落在山頂上停下來,好像經曆了一場惡戰和圍攻,我雖然看得見,可是已經不能思考,維持著頭腦中的清明已經花了我太多的力氣。所以我也就是看著而已,什麼也沒有傳達到我的大腦。
然後碧落跟隨我眼神的指引到達了我要找的地方,我被碧落放下來,扶著盤腿坐好,然後我麵前的雪地也變成了個約一米見方的圓形,清泉湧了上來,這麼低溫竟然沒有結冰,同樣開出了金蓮,金蓮盛開到最大時一片無色透明的花瓣自動的歸於我的珠鏈上。眼看著金蓮枯萎泉水消失。我閉上了眼睛又進入了冥想,這次進入的同樣是完全白色的世界,隻不過這次首代巫女的結印和咒語都與上次不同。我想可能每片花瓣的融入方法都不同,我隻是照做而已,也隻有這樣能再次緩解身上將要爆發的脹痛感覺。
這次在這個白色的世界裏,我有了從前沒有的感覺,首代巫女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詭異感覺。
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變成了個雪人,全身都是厚厚的雪。麵前坐著另外一個雪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什麼時候了”,我能夠說話了,隻是身上還有點僵硬的感覺。
“又是123天了,你感覺好些了麼?”碧落淡淡的問。
“嗯,好些了,你這些天做什麼了?”
碧落搖搖頭,“沒做什麼,我修行這樣一坐坐幾年都是常有的事,這點時間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感覺好像這次發作快了,還沒有說幾句話,又是全身無力的感覺。碧落起身抖去一身的雪花,
又幫我拍去雪花,伸手抱起來,然後開口淡淡的問,“現在去哪裏?”
“在往北,有一個湖麵全年結冰的內陸湖,就在那裏。”
碧落點點頭不再說話,就直接帶我飛奔而去了。
我低頭看見脖子上的珠鏈顏色又淡了一層,剛才接受的那片花瓣倒是變成了和第一片相同的粉紅色。
第二片的融合也完成了麼?